说罢,柳剑腾空一指,竟然有一指粗细的真气流窜而出,飞出尺余,而后消逝六合之间。
“哦?”谢玄眼神一亮,诘问:“此解,何故见得?”
“是啊。”白泽说,“师尊说我下剑不如,我正揣摩如何至剑无敌呢。”
本来气走周身,白泽血肉已附有微薄真气。
“方才运气,已觉我对真气流转节制不敷,变更之间,多有真气散入四肢百骸。”白泽盘腿坐下,入定,调息练气,“看来修行一途,由不得二三其意,稳定根底,相称首要。”
“我先问师尊一个题目。”白泽将柳剑插在地上,两手空空,“无剑之人,可否修剑?”
如此一来,只要心神所至,将心念链接那血脉便可。如果胜利,柳剑就是他身材的一部分,周身真气,如何不能导出体外?
可如果,这把剑,就是我身材的一部分呢?
事到现在,白泽反而表情平和,晓得此事非易,因而爬到大青石上,盘腿坐下,闭目冥想,试图感到柳剑上他残留的鲜血。
白泽舞剑水潭,始终不得其法。表情躁动间,一剑偏斜,斩至右腿,顿时鲜血淋漓。
两人皆是点头。
第二天一早,隔壁家的土根和二蛋来找元方下地拔草,干完活一块去后山的水潭沐浴,元方闭门不见:“我在想甚么是剑!改天再跟你们去玩。”
院落里村长,陈元方,彩云,被柳灵俄然的失态吓了一跳。谢玄怔然一瞬,看到白泽腿上的伤口和柳剑上残留的血迹,恍然大悟,酒葫芦对着白泽的脑袋“铛”的一下,道:“歪门正道!虽有所得,却自损八百,不值一提!”
“别无他法?”白泽问。
“嘶!”白泽抽了口气,见血流水潭,与潭水合二为一,顿时大呼一声,如雷轰顶,顷刻灵台通透,“有了!既非我之身材,附血其上,心神感到之下,难道我四肢以外的新肢?!”
“嗯。”谢玄只是点头,不作多问,也没有评价,看不出他的态度,“你呢?”他又问白泽。
“是了!若剑与我为一体,那么真元为何不能至?”白泽想通此点,哈哈大笑,“本日,我便要一剑断飞泉!”
如此一来,两相感到,白泽气走任督,导朝阳经,寻右臂而出,顿时与柳剑之上的纯阳真气相互勾连!
“后山瀑布,我要去那边思虑师尊所问的题目!”白泽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顿见!
白泽灵机一动,眼神顿时敞亮起来。
“妙极!”谢玄哈哈大笑,先指元方,“此子,合适修御剑之流!”又一指白泽,“而你,合适气剑!”
“那好吧,那我不打搅你们啦,我早晨再来找你们玩吧!”彩云哒哒地跑开了,羊角辫一甩一甩的,敬爱极了。
“成了?!”白泽先是怔然入迷,然后哈哈大笑三声,一跃而起,将柳剑顺手钉入青石,想要立即疾走回柳庄,奉告柳灵,即非此岸,剑气还是可成!
“柳灵爷爷,老神仙要教元方哥哥修行吗?”村里最水灵的小女人彩云趴在村长家的篱笆上,歪着头问。
“哎哟!”白泽被谢玄打得一蹦三尺高。
“欸?仿佛也是……”八岁的小彩云被白泽忽悠得团团转,糯糯地说:“那小哥哥,你在修行吗?”
“小友如何能在苦海境开释体内真气?”柳灵仍百思不得其解,诘问。
村长一大早就扛着锄头下了地,院子里柳灵正坐在石桌旁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