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岩廊道为雪国前辈们带来了朝气,却为悠长安稳的南边带来了冰原祸端,是以在那些南边诸侯对待雪国人并不比冰原人好多少,都是一样唤其蛮夷。
“杀你?放心啦,你还没有晋升至恶榜名单,或许再过了一两年,我会来找你,加油。”剑无缺躬身拍了拍刘信的肩膀,以示鼓励,闭目标笑容在刘信眼里是那么惊悚可怖。
即便如此,他也从未靠近过崖边,反而永久都在廊道的中间,仿佛那沉眠般的双眼一向展开着,与凡人无异。
“不成能!这三位大人清楚是病逝......”刘信心神巨震,连连辩驳。
二十名弓手分作两列,前者蹲后者立,弯弓引箭,皆对准仍然在行进的黑袍人!
“杀人者满身黑袍,左手是白绫缠满的竹枝,右手是三尺青锋,披头披发,双目如眠。”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大侠,这些寿礼都给你!都给你!只求你不要杀我!”刘信倚靠着车轮,伸直着身材大哭不已,他眼睛不敢逗留在剑无缺身上,他惊骇,非常惊骇,惊骇这个仍然在浅笑前行的目盲之人。
秦长安仍然睁着双目标头颅从半空坠下,砸在正在冒死后退的刘信身上,他哭号着,惨叫着,将那头颅丢开,涕泪横流。
“来者止步!”秦长安壮起胆,一声虎喝!倒是盖过了裂谷下的河道声。
“铛铛铛铛!”
“雪国第一剑客又如何了?这但是给国君夫人的寿礼,难不成他还敢抢了不成?”刘信心中有些打鼓,言语上虽涓滴未显,可身材却像面对向应龙那凌厉煞气时普通,不着陈迹的退后了几步。
“上弦拉弓!”秦长安面庞顿时狰狞,恶狠狠的命令!
这些弓手都是王国精锐,百步穿杨不在话下,所用黄杨硬木弓亦是弓中良品,百步以内能力足可洞穿上好的盔甲!
雪国因为被冰原管束,帝国政权几经变动雪都城没有精力参与,其他诸侯国倒是轮番坐庄,就雪国独善其身,成为没人理睬的透明之物。
“大人!”言者声音有丝颤抖,是虎贲校尉秦长安,他面庞惨白,喉咙咽下一口痰,问道:“近年你可传闻过一句话?”
“为何止步?”黑袍人并未止步,他的声音不大,可刘信等人却听得逼真清楚,仿佛就是在他们跟前说的普通。
可那些诸侯又不能将雪国视做透明,毕竟他们是冰原那群猛兽的看管,如果哪天雪国的王不满近况,撂担子不干这苦差事了,任由冰原恶狼南下中原,那这些诸侯可就只能嚎啕大哭了。因而,各国诸侯除却每年要给中心帝庭进贡外,还要向雪国援助物质,说是援助,实在也相称于别的一种情势的进贡,而雪国则不必向中心帝庭进贡,以包管其有充分的物质赡养百姓,防备冰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雪国已经是第二个帝庭的报酬。
连续串脆响不断于耳,黑袍人手中竹竿一挥,二十支箭便被尽数击飞,或落入崖下河道,或射入岩缝,唯独没有一支射中黑袍人,而这些箭向来没有令他的法度停下,一向是那般不疾不徐,不慌不忙,若闲庭漫步,圃苑观花。
“你不过是戋戋一介武夫,敢与王国为敌?傲慢至此!死不敷惜!”秦长安瞋目大睁,须发皆张。几步长跨,手中剑便刺向剑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