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大点声!”
王座之人沉默半晌,仿佛有声如有若无的冷哼传出,被跪伏王座近处的刘信听到,心中为之必然,持续言道。
“罪臣...罪臣不知。”刘信声音颤抖而藐小,头颅掩得更加低了。
此举天然少不了被那些大臣们非议,皆言雪夫人过分专宠,为祸水之资,又一次联名上书哀告废掉雪夫人,可此次的联名上书还未送至朝堂便被雪王亲卫反对,那些联名的大臣们亦被打入天牢,足足关了三年才放出归田。
这又是令那些雪国的大臣们头疼的一点,王室妃子子嗣天然是多多益善,如此王室才气枝繁叶茂,不至有断绝之患。
“罪臣并非此意!”刘信唯唯诺诺的言道,声若蚊蝇,“如果向将军在的话......”
这令雪国百姓们怜惜扼腕,可也更让他们尊崇他们的国君夫人,各地纷繁建起功德祠,供奉这位雪夫人,为她祈福颂德。
“并非...并非微臣良善,只是为的恶尚不敷多。”刘信抽泣着说道。
“为恶未几,为恶未几,这是一个为官者该说的话吗?你为恶未几,那些从戎的保家卫国就为恶多了?寡人看是你们安闲太久,被南边那些崽子喂得满脑肥肠,成了只知贪婪的猪!”
这人间的哪个贵爵只要一名妃子?他只要一名。
有人戏言,就算全部南边都沦亡,必定也会有一座城没被霸占,那便是血城。
“在罪臣与使团解缆时我便要求向将军与我同业......”
此为其异一,其异二则是姑惑行云的豪情糊口,他豪情之传奇早已经被写成话本传播于各国的街头巷尾,贵爵美人向来都是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像他这般的贵爵,像他老婆那般的美人,人间少有。
在雪国百姓的内心,雪夫人就是逗留在人间的菩萨,救苦救难,心如黄金。
“传寡人谕令,宣雪龙将军向应龙马上归朝,八百里加急,不得有误!”
“不知?拖下去砍了。”
庙堂之上的大臣们固然对雪夫人非常诟病,可朝野以外的百姓却对雪夫人戴德戴德。
这还是雪夫人暗里讨情的成果,不然那些不幸的大臣们真不知要被关到何年何月,因为他们日理万机的雪王早就忘了天牢里另有这么一批大臣的存在。
“秦相所言有理,还望君上明鉴。”众臣亦言。
刘信亦步亦趋的拱手进殿,至王座下时,他跪身昂首,声带哭腔,大声道:“君上,微臣护礼不力,罪该万死!”
曾经的血城是雪王们的高傲,现在的血城,则是雪王们的热诚,那愈发厚起来的不是血城的城墙,是雪王们那愈发白净的脸皮。
当然,此举因被满朝大臣连名上书反对而中断,可扩建之事也就此搁置。因而姑惑行云增定了一条祖训,凡是继雪王位者,不得持续拓建血城城墙,国之安危,并非取决于城墙的高厚,而是取决于精兵强将,取决于刀枪剑戟,取决于王之定夺。
“呵,以是你是能活下来是因为你良善?寡人的精锐便是该死的暴徒?”
王室的代代更替,各国诸侯庞大的资本互助,导致雪国王室日趋妄图吃苦,沉湎声色。数次冰原雄师攻破夜郎直袭血城吓坏了当时的雪王,因而血城的城墙在那些雪王的催促中又扩建了十余次,现在的雪城城墙足足有二十丈宽,比帝城天铭都宽了五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