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玘面色惨白的扶墙而出,向站在庙口小树下冥想的白羽鹤拱了拱手,“多谢道友相救,没想到江湖如此险恶,第一次下山便几乎惨死街头。”
道童有些活力,在宗内时总听那些去过东都的师兄弟说那儿多么繁华多么风趣,没想到如此东都也会因闹盗贼而被迫宵禁。
杀生和尚满脸严峻的摇了摇躺地的张子屺,“小施主,道爷?您没事吧?”
“道友可有破解之法?”张子玘丹田内的热流乱窜,他感受浑身的气血都直奔下身而去,仓猝打断道。
和尚临空翻转避开,道童又手掐小五行金阵法诀,数十道寒光朝和尚射出,将香炉牌匾连同山神老爷砸的稀巴烂,激起好一阵灰尘。
道童眸子一转,想起刚才有人窥测之事,念起了戏文里的段子来:“呔!贼和尚,刚才暗中躲藏欲图谋不轨的但是你?快快从实招来,不然爷爷我叫你这秃顶与身子搬场,送你去见那阿弥陀佛!”
有些许洁癖的道童见状差点崩溃,运气猛地向和尚踢去。
“道友聪明,小僧该死自食恶果。”和尚尽是诚心的恭维了道童一句。
“恕我多言,道友下山时,师门的长辈未曾和你提过修仙界三害吗?”
“禅号杀生?”张子玘皱眉。
他叨咕着是不是山神显灵来抓童男童女了,警悟地将手中的烛炎指向火线,以防山神把他这大龄童男给抓去了。
“我不会喝酒,”张子玘谢过,“琅桓寺地处西漠,和中山国之间离了可不止十万八千里啊,大师化缘能化到这儿来的确是大毅力……”
“爷!”和尚又是扑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擦在道童裤子上,“这个月善人恩赐的黄金金饰和珠宝全藏在草蒲上面,您拿去吧都是贡献您的,就放太小僧吧!”
杀生和尚在供桌上扒拉出一堆碎肉就往嘴里塞,话也说不清,“琅桓寺可不比你们这些中原门派,在茫茫西漠中,没有世俗权势供奉资本。没人信我佛,离得比来的匈奴人也整天跟防贼似的防着我们。”
跨入大门,一道闪电忽而照亮,显出一尊凶神泥塑来:持长叉,披金甲,眼如铜铃,浩然正气,原是风雨山神庙。
“施、施主,有话好筹议。这刀剑无眼,伤了小僧倒是小事,可施主如果因我枉做殛毙而堕入阿鼻天国的话,小僧过意不去啊。”
“道友有些过分了。”灰尘渐散,和尚身影于灰尘中闪现,他将多数光刀扫回,却仍有一把和他的秃顶掠过,吓的他盗汗直冒。
“实在也没那么严峻,”白羽鹤笑了笑,“和尚给你下的药并不致命,我监督他好久,他常常行偷鸡摸狗之事,但从未伤人道命。且他动手的工具都是浅显人,这倒是他第一次对修士动手。”
这是一个身穿红色轻衫手的年青男人,他手持羽扇,头顶古冠,样貌俊美。
杀生和尚絮干脆说个不断,张子玘听的腻烦,实在忍不住想要打断他。
道童正张望着,神像那边俄然传来的咳嗽声差没给他吓出尿来。
“起开!”道童一脸嫌弃的将他踢开,举起烛炎作势要劈。
张子玘用脚想也晓得是贼和尚动的手脚,恶狠狠的盯着杀生和尚,运转灵力压抑身材里的热流。
他强行岔开话题:“道藏中记录琅桓寺乃是天下六大正宗之一,其门下弟子如何会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