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鞑子,上天庭……”
“故武进副尉,轰隆水军队将,盱眙胡四海之位。”
刘孝元喃喃道:“这大抵是轰隆水军的军歌吧?”
“故宋进义校尉,轰隆水军队将,滁州于六之位。”
“军歌?这是……”郝经站起家,伸着脖子向外望去,在目力所及的最远处,已经能瞥见浩大而来的行军步队,走在最前面的不晓得是甚么军队,大家身穿白衣,脖子上还挂着个白布缠绕的盒子,盒子上面鲜明是一个个的木头灵位,总数不下1000。
刘孝元侧耳聆听,传来的是雄浑的歌声,是慷慨激昂的男儿悲歌。
“故宋承节郎,轰隆水军部将,扬州谢有田之位。”
“真金殿下……”郝经暴露难堪的神采,放低了声音,“殿下是儒生啊!是窦汉卿的弟子,将来若能担当大统,必能在北地开科举,行汉法,吾辈儒生就有出头之日了!殿下如果南来,只怕……”
这歌声的曲调激昂之至,和这个期间的小令词曲一咏三叹完整不是一个调调,更不是中正平和的雅乐,而是近似于后代的停止曲,再由18000赳赳男儿慷慨吟唱。仿佛唱出了战阵上厮杀号令的味道!
留守瓜洲老营的轰隆水军右军,明天也都倾巢而出。这些工匠军汉也都尽能够的洗刷打扮一新,穿戴红色战袄,戴着范阳笠,佩刀持枪,面街而立。将百姓人潮当在身后。从瓜洲船埠一向站到轰隆水军大营门前。扬州城、瓜洲县的衙役壮快们就在人群中保持次序。
固然轰隆水军中北人居多,但是核心骨干还是淮上男儿,很多家人亲眷就居住在扬州一带。明天全都不辞劳苦,呼儿唤女一起赶来。就为了能一睹这支摧破北虏十万雄师,击毙蒙古大汗蒙哥的淮军劲旅的风采,如果能在这支浩大雄师中瞥见他们的亲人,那么他们悬起多日的心也能早一刻放下。
“故宋功效,轰隆水军拥队,洛阳安华之位。”
运河两岸,大江之畔,在畴昔一年多里,正飞也似的繁华起来。现在蒙宋又达成和议,北方商路已通,长江运河之上,南来北往的商船橹轴相连,到处都弥漫着繁华富庶的氛围,仿佛承平之世,一夜间就重回南宋季世了。
刘孝元摇点头:“临安武学不过百人,还是积年所取之士的总和,这陈德兴的随营军校一次就招300人……他也不怕御史群情?”
……
而此时现在,靠…↙,着连番血战打出这个必定不会悠长的承平之世的轰隆水军,已经走完了冗长的水路,由上百艘大小战船构成的舰队,浩浩大荡的呈现在瓜洲船埠以外的江面上了!
“……”
锣鼓之声喧天而起,各色采旗顶风舞动。一片喧哗当中,一万八千长征健儿。正整齐的冷静下船。瓜洲附近的百姓已经自发堆积起来,在远处伸长着脖子看着这支给他们带来安然感。也让他们脸儿上倍感光彩的后辈兵——川江战鞑虏,8000破10万。阵斩蒙哥汗,掠获九斿旗……这等豪杰豪勇的故事,早就通过《光复》报在两淮、在江南传遍。现在那个不知,大宋又有了一支天下无敌的劲旅,而这支劲旅起于淮上,是淮上男儿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