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孝元仿佛晓得赵与芮的心机,淡淡一笑道:“不瞒殿下,蒲海云的确和大蒙古有些来往!大蒙古已经许他做泉州之主了!不过这都是蒙宋媾和之前的事情。”
……
“无妨!”刘孝元笑了起来。“一份衣带诏就充足了!”
大宋景定元年玄月初四。
而那紫袍男人,恰是大宋当今官家赵禥的生父荣王赵与芮。赵与芮先是弟以兄贵。现在又是父以子贵。固然是不大值钱的疏宗出身,但是几十年崇高低来,也养成了一种沉雄气度。
在间隔北内德寿宫没有多远的荣王府的书法以内。一名和太上皇赵昀有几分类似的男人,一身紫袍。玉带束腰。坐在书桌以后。和他劈面而坐的,鲜明就是忽必烈汗的江南招安使刘孝元。他现在也是一身绿色官袍,打扮成了一个大宋的低品文官。
“蒲海云着力去替大宋、替蒙古肃除陈德兴此贼,大宋封他一个泉州节度使,而大蒙古只求陈德兴灭族,便不再究查真金王子之死。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赵与芮沉吟半晌,还是摇点头:“本王只是一个闲王,如何能让蒲海云当上节度使?”
刘孝元道:“讨一张密旨便可,这节度使,蒲海云会自取的,有一纸圣旨便名正言顺了。”
赵与芮悄悄哦了一声,沉吟不语。
......
书桌之上。摆放着两份文书。此中以份乃是郝经照顾南下的几分国书中的一份,另一份则是忽必烈委任刘孝元为江南诏抚使的文状。两份文书之上。都盖着一模一样的印章,都是总管漠南汉地军民碎务的大印!
“蒲家打得过陈德兴!?”赵与芮摇点头,有点不敢信赖。
而赵与芮倒是别无挑选!因为他的儿子是天子,他的孙子是太子,如果陈德兴成事,他的子孙都是被毁灭的工具!
刘孝元一笑:“哪儿有两万军中取主帅首级的妙手?”
一份衣带诏,一个节度使,大宋在分崩离析的路上便又多走了一步!在大宋最核心的江南五路,也有节度使出世了,并且当上这个节度使的,还是一个白番豪商。
本日。刘孝元是以蒙古密使的名义来见荣王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