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孝元接过梁崇儒的话,道:“大汗的意义很清楚,谁能帮他报了杀子之仇,他便欠谁一个天大的情面。若金相公能成此事,不管金相公在高丽做甚么,大汗都尽力支撑!只要金相公点个头,大汗就先撤了屯驻高丽境内的蒙古军,还能够归还被掳的高美人。”
刘孝元斩钉截铁隧道:“撤兵和撤达鲁花赤的旨意就在我身上!只要金相公点头,明天面见高丽国王时,便能够向他传达!”
保卫王宫的卫士,也比不了赵官家的殿前司诸班直那么衣甲光鲜,就是一群带着斗笠,穿戴旧巴巴的战袄的家伙,懒洋洋守备在王宫门口。不过他们手中的家伙倒是打磨锋利的刀枪,在阳光底下泛着寒光,一看就晓得是见过血的!
金仁俊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梁崇儒:“梁先生,你不必去见国王了,吾与刘招安去面君便可。”然后他又对刘孝元道:“面君之时,只说撤兵撤达鲁花赤便可,不要提及谋取陈德兴。”(未完待续)
弑杀崔竩开启了三别抄军弑主反叛的先例,又使得崔氏旧部将之视为仇敌。
“那……你就不怕我言而无信?”
但是这支精锐之军,在更多的时候,倒是高丽政争的东西。崔氏一族倚仗他们建立武臣政权,连着四代人把持大政,最后又因为三别抄军的政变而至灭亡。现在把握三别抄兵权的金仁俊、林衍二人,又倚仗三别抄,持续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奇迹。
“甚么北伐中原!”梁崇儒嘲笑一声。
而这番行事的结果,倒是四周树敌,全无依托。
而被其所挟持的国王王倎又找了忽必烈做背景——王倎还是世子之时便代表高丽去处蒙古请降,恰好赶上忽必烈回军开平(蒙哥身后),王倎迎谒忽必烈于汴梁,使得忽必烈对其尽是好感。就在本年年初,忽必烈还派兵护送王倎返国即位。支撑的态度闪现无疑。
现在,真正能对高丽海内政指手画脚的,就只要蒙古了!
金仁俊还是沉默,半晌才面无神采隧道:“陈德兴有强兵数万,蒙古尚且不敌,吾高丽又有甚么体例?”
“智取?”金仁俊微微蹙眉。
“能够撤!”刘孝元道,“全数撤走,一个不留!连达鲁花赤也十足撤走。”
而寿昌宫,单论大小,也不比临安皇宫稍差。只是破败的实在不像一座宫殿,连最根基的宫墙都坍塌了一大断。宫墙以内的殿宇大多被火焚过,也不晓得是高美人本身烧的还是蒙前人放的火?少数在大火中幸存下来的宫殿,稍作修整以后就成了高丽王室的陋居。刮风下雨的时候,这些住着国王后妃的宫殿,便没有不通风漏雨的。
现在国王、百官固然已经返回,但是被烧毁了三十年的都城,岂是那么轻易规复元气的?诺大的都会内里鲜有住民,到处都是破败坍塌的房屋,未几的人气就堆积在寿昌宫四周。
刘孝元道:“陈德兴所谓的强兵只是在水上、岸边,若深切本地,蒙古马队早就把他们踏平了。至于高丽……力战当然不是陈德兴的敌手,但若要智取的话,欲图谋其性命也没有多困难吧?”
“因为靠3000蒙古懦夫和72个达鲁花赤是底子挡不住陈贼的。与其让他们白白送命,不如尽早撤退!”
“甚么?”金仁俊吃惊的看着刘孝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