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身上裹着到处都是补丁的褴褛锦袍,头上盘了个在鞑子当中很少见的汉式发髻,还插着一支做工精彩的白玉簪子。模样古里古怪的骑在一匹大青顿时,嘴里唠叨着不晓得说过多少遍的故事――还是用一口流利的中原汉话说的!说到最后,竟然还唱起了南唐后主李煜的《春花秋月何时了》――这位竟然还是个有文明,会念诗的鞑子!
“阿爹,别说了,谨慎让人听了去陈述蒙前人!”老鞑子的小儿子杨阿喜拧起眉头,小声提示老头子,说的也是汉话,不过却不甚流利。
这些人当然不是阿术鲁的千户,而是辽阳周遭的各部鞑子,享用三等汉的报酬,看到蒙古大爷仿佛老鼠见猫,却都胡想着能跟大蒙古去南朝去高丽抢diǎn甚么。
这个小鞑子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矮壮粗旷,秃发结辫,身上的衣裳也都是兽皮缝的,一看就是个野生鞑子。
后代很有能够是某位八旗贵胄,乃至能和爱新觉罗家属也攀上diǎn亲戚的杨阿康和杨阿喜父子俩,这个时候正带着他们的一百多个“懦夫”,颓靡的行进在前去辽阳废城的途中――他们是奉了大蒙古辽东诸部达鲁花赤大总管阿术鲁(塔察尔的堂兄)的号令,动员部下到辽阳府随征的。
“东京辽阳府就快到了!你爹爹我年青的时候。还在辽阳城内里住过呢!住的但是都丽堂皇的赵王府,当时候你爷爷,大金国的赵王还在,大金国也没有亡。俺们家里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夏天住辽阳,夏季就去和缓的中都,中都的赵王府比辽阳的更大更都丽。那中都城也更热烈,好吃的,好玩的。都雅的多的不得了。府里的女人也都是绝色,娇滴滴的阿谁叫人疼啊。这日子,真是叫人驰念啊!如果还能过上这日子,哪怕是一天。就是立马叫俺死也心甘了!唉,真是春花秋月何时了?旧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顾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红颜改。问君能有多少愁?好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而阿术鲁还带来了本身名下的千户,就在辽阳城周遭放牧,倒是给这座废城带来了几分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