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浑身肮脏,穿戴褴褛儒服,一张年青时候应当非常漂亮的面庞上尽是沧桑和凄苦,只是呆呆的站在一群惊骇万分的鞑子中间。尽力回想着,本身到底是如何落到现在这一步的。
“轰……”
以是,当灾害到临的时候。他醉的跟摊烂泥差未几。只是模糊记得有一些向来没有见过的大船突入港口,然后就是大队大队的甲士从船高低来,见人就砍,不砍就抓!他现在另有条命在。三肢俱全,估计没有被砍而是被抓了。
他是被老爹派来金州买咸鱼和食盐的――用山里的毛皮互换。金州这里固然被蒙前人烧毁了,但还是有些人在这一带讨糊口,都是靠海吃海,不是捕鱼,就是收点毛皮山货去和大海对岸来的益都汉商贸易。算不上繁华,倒是一个小小的海贸港口。
几个权势较大的女真部落(有100个懦夫就算权势很大了)结合起来把持着这个港口,日子过得非常津润。杨阿过因为只要一条胳膊,当不了懦夫,也不成能担当家业,因而就被打发跑腿,来往金州,做些小买卖。他本身当然也能斑点小钱,也不攒起来,都买酒喝了。
而抓他的人,竟然不是蒙古大爷,而是宋人,是大宋的北伐军!北伐军已经伐到辽东了。莫不是大宋已经规复了中原,蒙前人将近吹灯拔蜡了?
杨阿过也已经面无人色,两条腿也筛糠似的抖起来。忽而听得有人用女实话喃喃道:“妖法,妖法,汉人会耍妖法……”
当然,杨阿康的宗子杨阿过现在已经没有这类印象了。如果谁敢和他说宋人软弱,他保管上去扇阿谁谁两巴掌――用他独一的左手狠狠的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