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是个忠臣。”邓秋山点点头,蒲寿庚如何好事的,他当然也晓得。“但是瞧蒲寿庚的场面,仿佛还是个大海商,哪儿有他这般豪阔的米商啊?他们蒲家另有多少根柢,怎禁得起如此花消?”
他摇点头,压下心头对弟弟的不满,又道:“贾似道是甚么人啊?我们畴昔也没少给他上供,可成果如何样?海云,还是听为兄一句话,不要再趟这浑水了。我们是买卖人,也做不了吕不韦!”
邓秋忠道:“海贸买卖不是随便甚么人都能做的。想要跑海,手里必然得蓄养一批死士!”
“宗莲,你说这姓蒲的甚么意义?这米粮买卖有甚么好做的?还能和海贸比拟?”
别的,邓秋忠另有本身的买卖要摒挡。邓家金谷堂在南宋境内的买卖,都被邓秋忠接过来了。而金谷堂就是个米商,本来把持着沈家门的米粮买卖,在大陆上的庆元府、绍兴府也有几家分号。现在金谷堂在大陆上的买卖,都归了邓秋忠,并且还在临安和镇江开了分号,还透过邓秋山的干系联络上了江西的米商。又一手连着对米粮需求很大的昌国县。这买卖想不红火都难!
来自昌国的邓秋山、邓秋忠俩兄弟也正缓缓踱出海云堂。他们两人实在没有多高的职位多大的身家。
如果能将这十亿二十亿闲钱中的一部分投入到粮食炒作中去,两千万石的盘子又算得了甚么?
邓秋忠微微点头,“不好说啊……”
“宗莲,那我们要不要在小报上面写文章号令一下?”
做个形象点的比方,南宋的粮食市场就是个两千万盘子的小盘股,而南宋朱门的闲钱却多达十亿乃至二十亿!
“不,现在还太早……”邓秋山道,“现在都不晓得蒲家到底想干甚么,更不晓得上面的意义!这文章可不能乱写,要不然就会引火烧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