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子也没有甚么人用。这玩意现在固然在贬值,但是之前的贬值已经伤了信誉。没有人情愿保藏会子。而官方钱庄发明的飞钱和朝廷发行的盐引、度牒,当然另有黄金白银都是比较风行的硬通货。此中,天道行发行的飞钱因为能够用来交纳海上的税收,又能够在南番、日本、高丽等国的天道庄分号兑换金银。是以也成了迟约买卖中常见的通货。
“不必了,我直接上去就行。”白展基说完,摸出几枚铜钱丢给了那小厮,然后便领着屈瘦子挤上了楼梯。一边走一边说,“在这儿当个跑堂也发啊,每天光是小费就够一贯了。碰到赚了大钱的豪客,直接打赏银叶子都是有的。不过二楼三楼的服侍人儿更妙,都是本来丰乐楼里陪酒的歌姬官妓。她们在这里跑跑腿,比本来卖唱卖笑赚得还多!现在这丰乐楼就是个聚宝楼,谁要沾上点边就能赚翻。”
“跌了!如何又跌了?”
……
固然只分开了不到两个月,但是再光临安的屈华杰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受。还没有入城,才到涌金门外,屈华杰的车马就赶上了交通堵塞。西湖边上的门路,被无数装潢富丽的车马拥得死死,的确寸步难行。
白展基道:“一个是门票,要进丰乐楼起码就得花上八十个铜板买个站票,只能在大堂内里站着看行情看动静。如果要上二楼就得买坐票,得一百六十文。如果要进雅座有专门的小厮通报行情和动静,就需求一贯钱。如果要包一个雅座。一天就要十贯钱。
“雅座天然是有的,邓先生的金谷行就长包了个雅间。”
“破百?老兄还要么?我这里有15张,1000贯您拿走。”
“但是北地的粮荒还没过呢!不是说北明比来扩兵到了30万,筹办要一举吞塘灭元了吗?这要兵戈不得粮草先行?”
“本来如此……”屈华杰沉吟着问,“那我们就去丰乐楼看看,也不晓得能不能有个雅座?”
白展基解释道:“这一个多月来,临安城里很多酒楼茶社都改行成了‘迟约会馆’,就是专门给人停止迟约买卖的处所。而丰了楼则是此中最大也是动静最多的一家‘迟约会馆’。内里不但有最新的买卖报价公示。另有最及时的镇江、建康、平江、绍兴、明州和泉州的迟约代价、现米代价变动公示,另有上游、江北各方镇的最新动静,乃至另有北地三国最新产生的军政大事……可谓是丰乐楼中坐,天下事尽知。”
“涨多了天然要跌的……这迟约就是一张纸,最高都已经升到70贯了,比黄金都贵!能不跌吗?”
丰乐楼中,此时恰是人声鼎沸。大堂以内,人隐士海,挤满了前来买卖的人们。大师议论的都是和迟约买卖有关的事情,成千上万贯的买卖,就在这里达成。
“当然不敢了,枢密院每天都会派个副承旨到丰乐楼探听天下四方的动静。传闻丰乐楼向天下四方都派出了眼线,每日都用快马向临安通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