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2比1的假贷额度,都是质押迟约时价一倍半的强迫平仓线,利率也都是五分(每月)蒲寿庚偶然间又完成了一次小小的金融创新,制定了证券质押存款的游戏法则。
“能够,就照此定立字据……不过我们这些钱庄本金有限,假贷的额子还需有个上限。不如就遵循初始的假贷额子更加吧。”
此中一个掌柜迷惑道:“上升了又如何?难不成蒲官人(蒲寿庚也是官,大元的官)想多借些钱?”
的确富可敌国!
“225贯……”屈瘦子哼了一声,“到当时就抛不出去了!江南的钱庄业算是完了,搞不好连寺庙都要倒掉几家!宗莲,你的金谷行有钱存在寺庙中吗?”
当然,这份字据不是蒲寿庚签的。而是金谷行和灵隐寺创办的云林金银铺订立的迟约抵押告贷字据。不过上面摆设的前提,却和蒲寿庚签订的字据完整一样。
“跌破一倍半钱庄便能够自行抛出?”屈瘦子俄然问道。
金融风险向来不会只存在于买卖所当中!通过信贷向全部金融体系转移本就是常态。如果再无有效羁系,常常就是一场粉碎性极大的金融危急!
在宋人看来,把钱存在寺庙内里,远比存在贩子那边保险!以是贩子创办的钱庄在接收存存款方面的才气。远远比不上寺庙。久而久之,商营钱业就从属于寺庙。成了寺庙向贩子放贷的窗口了。
……
邓秋忠一叹,“此次真不知有多少人要亏死了!”
这上百万贯,在宋朝但是天文数字!并且宋朝的金融业并不发财,钱庄的气力乃至不如大粮商毕竟大粮商都是各个江南大族的公产,背后都稀有万乃至数十万亩的田产在撑着。这江南的田土但是非常高贵的,上等的水浇地每亩代价常常高达数十贯。一个大族具有的田产常常代价数百万贯乃至上千万贯!
但就算是经历老道的钱庄掌柜,对于“迟约”这类金融衍生品也是一知半解,在大笔放款的时候,还是非常踌躇的。
“岂止是和尚大胆,现在临安的钱庄银铺谁不如此?”邓秋忠笑道,“现在迟约每天涨,转眼都已经涨破300贯了,只押出150贯,任谁也不会觉得有风险的。”
“就遵循告贷的总额算,只要抵押的迟约代价跌破告贷总额的一倍半,你们便能够抛!”
屈瘦子的话说得很慢,也很有气势,很有一点境外反动大空头的意义。
几个钱庄掌柜立马就在心内里策画开了。代价200贯的迟约质押假贷100贯现钱,并且当迟约代价跌破150贯时,钱庄就能把迟约卖出……仿佛是没有风险的!
蒲寿庚笑了笑。又道:“可如果迟约在抵押期间大幅上升呢?现在市道上都已经高看到300贯、400贯了……”
2比1的质押存款,迟约代价跌破抵押金额的一倍半就能强迫平仓。如许的前提,钱庄仿佛是没有一点风险的。
“嗯,一言为定!”蒲寿庚对劲点点头,内心却有那么一丝绝望。
“有人亏死才有人发财,那些寺庙不倒,我们天道庄如何取而代之?”
纸条只要二指宽,上面写了几个字:蒲月月朔,五百五十贯。明显就是迟约见顶的日期和时候!
就在蒲寿庚和几个钱庄掌柜谈妥迟约抵押存款后的第五天,一份标准的迟约抵押字据,就被邓秋忠带到了齐福堆栈,交给了天道庄大总管屈华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