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整天,陈德兴都在补葺一新的昭明宫大殿上听着各种百般关于点窜《陈礼》的定见,哪怕他压根不想再对已经非常完美的《陈礼》停止甚么点窜,但是也得耐着性子听着。
陈德兴有些无趣地坐在一张全新打造的御座之上,竟然有点百无聊赖的模样。
宋朝的浙西路包含临安府、嘉兴府、平江府、湖州、严州等地……仿佛是在东面?而浙东路则包含绍兴府、庆元府、台州、温州、婺州、处州等地,仿佛是更靠西面。
廖莹中道:“可太师您何尝不是一心为国?江古心有甚么话就不能直接和您说?”
“奸臣?”贾似道苦笑,“那就是贾某了……”
“战区?全权?耐久?”贾似道低声沉吟。
廖莹中挑眉道:“太师也同意迁都之议?如果如此,何不顺水推舟……”
不过北儒这几十年来早就让蒙前人欺负的没脾气了,能到陈德兴这里提个定见已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再不敢做甚么了——实际上他们也没有抵挡陈明的力量。大部分只能去考个陈明的小吏,从底层渐渐做起,如果真的有才气,上升通道实在还是有的。只是不能一步登天就给个一县父母官啊。
贾似道道:“吾≡,掌权益数载,为政无建立,国势也江河日下,却还眷恋权位,依依不舍,不知今后青史之上,会留下多么恶名?”
贾似道摇了点头,苦笑道:“三十万团练军一出,这大宋朝廷就是空头朝廷了。这是贾某的不对……”
贾似道揣摩半晌。“如果如此,我们大宋剩下的那点地盘,不是给分了五份,这不是国分为五,互不统辖了吗?”
“不去洪州?”
“两浙可置一个战区,由一制置司统辖;江南东路和淮东路置一战区,也设一制置司;江南西路和荆湖南路置一战区,一样设一制置司;广南东、广南西两路置一战区,也设一个制置司,福建伶仃设个制置司。如此,朝廷辖区便是五个制置司,各由一阃臣负总责,统辖统统团练、御前军和各地官员。太师能够出镇两江,江东、淮东可使马华父去。江西、湖南可由江古心统领。蒲大参(蒲择之)能够去福建。史岩之或叶镇之去两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