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蒙古马队的遮护,天空中又时不时落下会爆炸或是会燃烧的铁砲——固然杀伤力不比砲军的震天雷,但是在疆场上形成的发急却涓滴不差,使得蒙古汉军诸部的士气更加降落,再加上为了制止天雷杀伤而用心排挤的疏松队形,让这些蒙古汉军在后撤中的次序更是混乱。宋军选锋一阵逆袭常常就丢盔卸甲只顾逃命了。
那刘孝元听着也柳干粗陋的激将法,顿时恭谨陪笑道:“李家和南蛮是世仇,天然肯冒死,只是靠李家的兵想要破南蛮的军阵还是不可。现在大蒙古的铁骑没法上前,南蛮自可安闲调剂,如果劈面的南蛮兵抵挡不住,再换一军便是了……这一战若要取胜,还需大蒙古的铁骑踩踏畴昔!”
“三姐儿,退下去吧,这里太伤害!”李雄顿时吓出身盗汗,一把拽住李翠仙就吼道。“俺们犯不着为蒙前人恁般的冒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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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提示,也柳干只不过淡淡一笑:“且等一会儿罢。”
“我已经杀了三阵,恶虎杀了两阵……已经是第五阵了!”陈德兴默算了一下,昂首望了眼西北方向。
这一阵蒙古汉军的阵型还是疏松,又方才挨过炸,底子禁不住宋军麋集队形的打击,顿时就被冲了个七零八落。散了阵形的蒙古汉军更是没有涓滴战意,纷繁扭头跑路,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不能再如许下去了!”满脸是血的李翠仙也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也柳干的马前,这妖女也是方才畴火线下来,看模样真是够拼的。“元帅,再不拼,本日这一战就要让南蛮子赢去了!元帅,快下决计吧!”
因为一向以来有蒙古马队的遮护,即使进犯得胜,也能够安闲后退,宋军步兵只能意味性的追杀十几步。但是今次,宋军手中多了扭力发石机和“天雷”这两个利器,一时弄不清宋军发石机射程的蒙古马队那里还敢靠近宋军军阵两百步内?都已经退到四五百步开外去了。
妖女豁出命在演戏的时候,陈德兴也在装豪勇,满身披上了重甲,一手操刀,一手持盾,和方才被震天雷炸得晕头转向的打着“萧”字灯号的蒙古汉军撞在了一起。他手中的刀盾向两边同时横扫,一名蒙古汉军胳膊当作被斩下,血雨冲天,淋得陈德兴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而别的一名萧家儿郎的头颅被盾牌撞了一下,顿时就眼冒金星晕倒在地,然后就是几只穿戴草鞋的大脚踏了上去!
“枢密相公倒真沉得住气!”黄智深也望向西北,那边喊杀震天,苦战方酣。
李翠仙悄悄推开李雄,也不抬手去擦脸上的血迹,只是冷冷道:“四哥儿,我可不是在替蒙前人拼,我是在替我们益都行省的三百万汉人拼一条活路!”说着又提起嗓子大喊道,“儿郎们,本日一战干系益都兴亡,李翠仙之下,凡无令而退着,皆斩!”
而在轮番打击的诸军当中,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