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活着返来了!
“孩儿见过娘亲。”
美人娘亲微微一笑,便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二哥儿坐吧,见到二哥儿生龙活虎的模样,为娘也就放心了,听和尚说二哥儿身上伤了十四五处,真差点儿吓煞为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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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兴瘫坐在一张椅子上,上半身整儿的裸着,暴露了大块大块的健壮的肌肉,和一块块大大小小的伤疤。他的右手有力垂着,手肘部传来一阵阵酸痛,还稍稍有些红肿。他的左手上却捏着一面边沿和后背刻花的铜镜,铜镜内里有一张恍惚的面孔,有一双颀长的丹凤眼,鼻梁很高,威武的国字脸,脸颊和下巴上有些胡子拉碴,看着有几分落魄。皮肤的色彩在铜镜内里看不清,不过看身材上面白净的肤色,想来也不是一张黑面孔。
想到这里,陈德兴的眼眶一热,两颗黄豆般的泪珠忍不住就滚落下来了。
“二哥儿,但是苦了你了……”
在疆场之上经历了一番存亡磨难以后,陈德兴的表情反而安静下来,接管了本身穿越重生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究竟――炼狱般的疆场,大抵就有让人的神经变得非常粗大的服从吧?看到无数的布衣在疆场上无助的死去,亲手杀了超越二十个汉奸和鞑子,还差点让鞑子逼得跳了保障河,最后竟然还从疆场上带回了六七百条男人和莫大一份功绩……在经历了这统统以后,穿越重生还算个事情么?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这个时候更多关于这位娘亲的信息也在陈德兴脑海中闪现出来了――这位娘亲姓郭,和这个期间大部分女子一样,都没有正式的称呼,只要一个小字叫“芙儿”,合在一起就是郭芙儿!呃,真是好名字啊!不过这位郭芙儿倒是不会武功的,也没有一个武功盖世的郭巨侠当爹爹。她的父亲,也就是陈德兴名义上的外公名叫郭扬,字寅臣,是个世代行医的郎中,扬州本地人,现在却在临安行医。陈德兴的便宜娘亲也跟着这位郭郎中学过点医,晓得药材,因此能够将一个生药铺子运营得井井有条。
‘这副皮郛倒是不错,只是如许折腾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该一身是伤了!’陈德兴放下铜镜,悄悄叹口气。这一世,他的春秋不过二十,但是浑身高低的刀伤枪伤箭伤加在一起却起码有三十处!至于身上青一块肿一块的摔伤擦伤,底子已经不算甚么伤了。回想本日的交兵,陈德兴感觉本身就是在存亡边沿盘桓了一整天,固然这条性命临时保住了,但是下一次呢?
高堂……这是母亲!陈德兴想到这两字儿,脑海中就闪现出一名头发斑白,面庞慈爱的老妇人。那是他宿世的母亲,一名普浅显通的纺织女工,早早就在鼎新开放的东风中下了岗,幸亏有个当中学汗青教员的丈夫,才没有落到去打零工供孩子读书上大学的境地,但也将全数的母爱给了独一的孩子――陈德兴的宿世陈国栋,但是现在……
一个甜腻腻的声音俄然在陈德兴耳边响起,听着有点耳熟,仿佛就是本日进城时闻声的阿谁声音。陈德兴忙抹了把眼泪,昂首一看,顿时就愣了一下。只见面前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少妇,修眉如画,目如秋水,身量约有五尺五六(约1米65),身材丰润,肌肤白腻,绝对是个超卓的美人儿。比起陈德兴宿世的老婆不晓得标致多少,一想到老婆和才上小学的儿子,陈德兴的眼泪又哗哗哗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