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试过了,二尺五寸长、一尺六寸宽的发石机能够将三斤重的石弹抛到五十步开外。如果把尺寸放大两倍,该当能够将三个六斤重的铁砲砲到二百步外。”
陈德兴顿了下,望着吕师虎,“吕世兄,这个格式的发石机只是安装在船上的,因为没有安装轮子,以是不大好挪动……别的还会有一种野战发石机,吾还会专门设想一种砲车以挂载发石机,便于挪动。只是这发石机加砲车的重量不小,靠人力可拉不太动,是否能够请抚司划拨一些骡马牲口?如果没有马,给个一百几十头牛也是好的。”
“不必了,吾本身出来吧。”吕师虎摆摆手,抬腿便往院中走去。他和陈德兴算是世交,来往天然随便一些。
吕师虎的神采却非常凝重,低声道:“就怕陈德兴打造的发石机,所练的砲军不敷用……这发石机来自西域,西域诸国也当有此物,但是蒙古铁骑不还是一起摧枯拉朽?可见此物在疆场之上,起码在陆战当中一定好用!相公切不成将破敌之但愿,全寄于陈德兴的砲军……”
贾似道只是沉默,最后才苦笑一声:“能让吾大宋先获得这部外域兵法……也是官家厚福,此次老是能够度过难关的……”
这架发石机固然个头小了一些,但倒是能够利用,陈德兴方才已经实验过了。
“甚木艺啊,都是些微末小道,若不是为了打造发石机,小侄才没有这闲工夫呢。”
“发石机……已经做成了?试过没有?”吕师虎几步就走上前去,在这架袖珍发石机四周转了几圈,才看着陈德兴发问道。“只是小了一点,此物真的可用?”
……
当都统制当然不是吕师虎的抱负,但是提举殿前诸军兵器所倒是一个不错的肥差,并且还是文官。吕师虎闻言大喜,赶紧躬身施礼,刚想说几句感激之语,就瞥见廖莹中脚步仓促的从内里出去。
院子内里公然正在做着木工活儿,三五个木工在繁忙着,或是锯,或是凿,或是敲打,忙得不亦乐乎。宽广的院子全部成了工厂,到处堆放着整块的木料或是已经加工了一番的半成品,也有几堆木屑废料。一家之主,已经有了砲军都统制调派的陈德兴也在院子里,没有穿官服,而是和木工们一样穿戴粗布短衫,头戴无脚幞头,美满是匠人的打扮,身上还沾了木屑,仿佛亲身脱手插手劳动了——他的宿世是会一点儿木工活的,要不然如何本身脱手制作航模呢。此时他手中则托着个超小号的木头船,正和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木工交代着甚么。
“西域大秦国的兵法……”
廖莹中这才几步凑上来,抬高声音道:“相公,那人预备要亲身入城了……”
吕师虎的目光在一堆成品、半成品中缓缓扫过,最后落在了一架二尺余长,一尺多宽的木制发石机上。
陈德兴摆摆手,暴露几分无法的笑容。现在恰是战时,砲军的建立更是军中奥妙,天然不能大操大办,并且陈德兴方才获咎了扬州城内的诸军将门,恰是应当低调再低调的时候。以是砲军建立的各种典礼全都没有停止,只是在本日中午摆了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