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彦之不假思考道:“天然是有的。”
说着竟纳头欲拜,别人不知他的身份,可祁彦之倒是晓得的,哪能受她堂堂玄真公主一礼,是以吃紧将她虚扶起来直言道:“朱果鄙人倒是有一枚且火候有二十年之上,但是这龙心倒是可遇不成求。龙族自古便是妖类皇族,自从三百年前妖族败北,别说是一条真正的龙,就算是一条水中的蛟龙在这中原都是可贵一见,不过……”
自鬼面人冒充拜岛突施暗害,到带领的蒙脸部众撤退期间不太短短数十个时候。
祁彦之心中一凛沉默不语。卓于晴见他不言方才挤出一丝笑容道:“还宴客卿放心,本宫又不是傻子,此去东海自有分寸。”
卓于晴调剂表情平复道:“他们既然奔着《太素玄经》来,那经卷再放在此处总有一天会被偷去,与其提心吊胆的防备着,不如便让白素衣带着经卷跟着先生一同游历去吧。”
“即醉到底如何样了,这里没有外人,客卿有话无妨直言。”
卓于晴本来已是不抱但愿,不想听到最后祁彦之话锋一转仿佛欲言又止,不由顿时快道:“不过甚么?还宴客卿有话明言。”
祁彦之道:“如何,即醉还没有转告于坊主?”
白素衣一愣,一脸骇怪莫名,而祁彦之倒是揣着莫名笑意道:“那这刻日呢?”
这般要求显得有些过分,若在平常祁彦之也不会等闲承诺,可此时现在他仿佛已瞧出了卓于晴的目标,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白,莫二人,接道:“但说无妨。”
祁彦之听她这么一说,既不欢畅也不绝望,语气陡峭道:“那鄙人这便回云踪山一趟取来朱果炼制灵药。”
卓于晴看了看莫仲卿与白素衣倒是不说道:“客卿需先承诺本坊主才行。”
故而一整衣衫向着卓于晴作揖道:“卓坊主宽解,仲卿定当护得全面。”
白素衣与莫仲卿二人辞职后,卓于晴神采随即答复平常,本来方才那一丝安闲之色只是在两长辈面前硬生生装出来的,见祁彦之瞧着本身不言,便率先言道道:“客卿但是感觉本宫行事草率?”
待得坊主将这句话说完白素衣这才模糊约约感觉仿佛被二人不动声色的算计了一番,可余光瞧了瞧身边一脸忧色的莫仲卿,本来想说的话竟再也说不口了,更不知这心上是喜是愁。
卓于晴面色一僵,言不由衷道:“客卿真会谈笑,有道是“易寻无价宝,可贵有情郎”,草率总比让素衣步本宫的后尘要好。既然缘分已至、若平白无端任其流失,那便是女子平生的耽搁,看的出来素衣也并不架空和你那宝贝门徒在一起。”
祁彦之直言道:“草率谈不上,只是有点像交代后事。”
卓于晴非常对劲地颔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先下去筹办筹办吧。”
卓于晴神采一黯、道:“罢了,那就宴客卿以凡品代替龙心吧,信赖他也不会反对的。”
祁彦之沉吟半晌,终是道:“坊主动静通达如果果然去找,无妨往东海一探或许有所斩获,只是那龙族虽为妖属却亦属三界生灵,倘若剖心挖肝恐有伤天和,轻则堕入因果乃引刀斧加身,重则妖孽暴起伤人,乃至生灵涂炭。”
……
众太素坊弟子尚不知这鬼面人是何目标集众攻击太素坊,恍忽间仿佛仅仅只是经历了一场来得俄然,去得也快的恶梦。但是非论是留下的四艘颇损战舰,还是崖顶上无数尸身都提示着世人这并非梦境,那鲜血涂抹的石坪更是叫人怵目惊心,心不足悸。俱是在想若没有即醉,没有救兵,只怕她们现在也成了这石坪的另一道烘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