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道:“成交!”
莫仲卿一听,忙又道:“实在那天……”
轻叩木门,半晌即开,一身正装的白素衣一见是莫仲卿,当即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小声些,叮当早上有赖床的风俗,让她多睡会儿。”末端、这才重视到莫仲卿的手上端着热腾腾瞧着另有些烫手的米粥,遂有些不美意义地比个手势,表示拿到楼下去吃。
莫仲卿目送侍卫进得馆内,心中倒是悄悄佩服。
莫仲卿不是傻子,他当然也看明白了。
当月影西斜将隐未隐时,曲江堆栈的灶房内已飘出阵阵桂子的苦涩之气。
倒不是莫仲卿不想搭话,而是悄悄看了白素衣不下七八次,发明她除了喝粥外仿佛并没有说话的意义,他拿不准白素衣表情如何,故此也唯有三缄其口闷头啜粥。
叮当一脸委曲,卖乖道:“好姐姐,我这不在帮你调教将来的夫君嘛。”
白素衣调皮一笑,腔调轻巧,仿佛表情极好。顿了顿,又弥补道:“我又不是傻子,递信之人和阿谁女子呈现的过分蹊跷,我总须防备些。”
而就在两人含情脉脉、情真意切之际,殊不知叮当倒是已然起床穿戴整齐悄悄下得楼来。一见二人如此,掩着小口用心夸大道:“哦―哼!两大人当着我这个本小女人的面儿卿卿我我也就算了,竟然还背着本小女人偷吃东西,也不嫌害臊。”
这般说着,莫仲卿从袖中将早已筹办好的银子塞向侍卫,岂料这位侍卫不但不收,反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冷不热道:“你们等着,我这去通传一番。”
而莫少英却无这层顾忌,淡淡道:“仲卿,旬月不见、你怎的不长进?莫非莫掌门没教过你喜怒不形于色?”
当莫仲卿端着一大碗站在白素衣配房前时,心下仍不免有些忐忑,他并不肯定经昨夜一通解释是否能获得白素衣的谅解,毕竟任何事再没有亲耳闻声答复时不免叫人惴惴不安的。
“这还是我熟谙的二师兄吗?”
“你担待……她竟然叫我多担待。”
揭盖,粥香扑鼻,盛碗、轻步上楼。
莫少英截道:“我已不属云踪门下,你不必再唤我二师兄,好了,莫让巡按大人久等。”
白素衣一听脸上更红作势要打,叮当倒是一脸嬉笑当即一溜烟儿地钻进了灶房,一旁莫仲卿望着白素衣羞红的双颊不由几次心动。
现在,他恨不得立即道出心中统统的疑问,但他晓得现下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以是他道:“二师兄、遇见你太好了,实在我此次来…。”
这一夜未眠莫仲卿想了很多事,诸如那递信之人多数是敌非友,且与那黑屋中的女子该当也是一伙儿的,既然他们能晓得己方的落脚点,说不定仍会趁夜复来。幸亏这一夜风平浪静,莫仲卿才得以稍稍放松紧绷着的神经,与半个时候前摘来堆栈中新奇的桂花就着白糖熬上一股苦涩糯软的桂花粥来。
莫仲卿见叮当用心装出一副义正言辞的调子,不由有些好笑道:“你那哥哥还真是后知后觉。那、每天一碗如何?”
这话中意义清楚是要支开叮当,叮当哪有不知,可她却赖着不走,一翻白眼,反是就着凳子坐定道:“一碗桂花粥罢了,本小女人还不奇怪,我现在就要坐在这里盯着某条狼,哥哥常说会做饭又长得标致的叔叔必然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