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捕快嘲笑道:“呵!莫非你还想不去?来呀,缴了他俩的兵器!”
叮当点了点头,道:“这不结了?我哥哥活着的时候给过我一小盒金饰,内里净是这些玩意儿,他说这是爹娘给我留的嫁奁,可厥后哥哥病了,我没钱就把这些当了,但最后他还是去了。”
一旁莫仲卿笑道:“你安知这是真品?不是假货?”
叮当见莫仲卿和白素衣二人沉默不语,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勉强一笑道:“莫怕莫怕,有本女人脚上这银铃链子在,来甚么我都挡着!”
这话语气虽仍旧显得暖和,但意义已再明白不过,杨捕快不是傻子,更不是甚么一腔热血的愣头青,瞧了瞧莫仲卿右手的剑鞘已然开合半寸,再看了看火线那名女子似也有两柄长剑,竟顿了顿,态度略微和缓道:“哼!你身后这位女子与昨夜百余名哀鸿的失落有所关联,我只受命拿人,有甚么你们到衙门再说!”
见叮当这般信誓旦旦的说辞,莫仲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这银铃天然短长,只是不分敌我唯独你没事罢了,届时别帮了倒忙、还是罕用为妙。”
这一日,天高气爽,惠风和畅。
从地上狼藉的包裹金饰来看,夜里定然产生了甚么了不得的事情足令他们惶恐失措,丢下最值钱的东西。但到底又是甚么能令这五百人平空落空了萍踪。
杨捕快瞅了他两眼,沉声道:“你最好给我诚恳些,莫要跟本捕快多叨叨!”
可翌日上午,这不大的县城却产生一件可谓颤动全城的大事。城外数百余名哀鸿的临时居住区一夜成空,哀鸿不知去处。
当三人入住曲江县曲江堆栈后,莫仲卿唤来小二一番探听才知,本来这长江中游水患最为严峻,很多临江村舍俱都被淹,故此朝廷连下几道敕令,这此中一条就是凡遭水患村落,哀鸿可去统领县城中支付银两多少自探亲戚,若不肯阔别者,本地县令必须搭建临时住处予以安设。
三人一听俱都一讶,莫仲卿看那名官差神采不似作伪便拍了拍叮当的肩膀,表示她不要轻举妄动,转而沉声道:“好、我同她一起去。”
说到这里店小二欲言又止,仿佛是在惊骇,又或者是特地卖个关子坐等人去问他。莫仲卿天然会心,也不忍拂了他一番谈兴,只好笑着接言道:“如何个不是人就不好说了呢?”
这政策本来是极好的,也处理了大部分无处可归的百姓。但堆积的人一多,隐患也相对就多,以是这县城卫兵也是从比来军卫营中抽调来的,一来保持治安,二来互助在县城外搭建临时居处。
说完这些,叮当神采一黯,转而深吸一口气,神采复又轻巧道:“不提这些啦,对了,素衣姐姐你额间的那缕白发看起来虽说挺新奇的,不过就没想过剪掉吗?”
这般说完,白素衣便将那日的后果结果与叮当解释了一番,听得叮当不觉得然道:“嘁,就如许啊,要本小女人说那贩子才是黑心鬼呢,随便一口就要五百两?真拿草根当参须啊,再说那夜我走以后你们不是返归去等了呗?是那人本身不在了,八成是其他卖主的银子骗够了溜之大吉。嗯,不过这镯子是个真品,姐姐好运气,捡着宝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