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合法他思路转浓时却被面前一道藐小的裂缝所吸引。这道裂缝瞧起来并不大也不在大要,而在蓝色冰团的内部,可正也是这道微乎其微的裂缝却让祁彦之眉头深锁了起来。有这么一种人很少皱眉,因为源于自傲,而当一个自傲的人如果皱起眉头来,那便申明这件事已然殊为毒手。
祁彦之没有说话,他总算记着了非论说甚么都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是手微抚冰面,直到五指出现了霜色仍然未曾松开。
是了、这女子便是白素衣。白素衣刚来这云踪山不久,便与那小师妹莫婉溪成了姐妹,两人整日成双入对欢欢乐喜倒是将莫仲卿晾在了一旁。
莫婉溪嗫嚅道:“当夜我被方恶少下了药周身发烫,人有些含混,以是并没有瞧见甚么非常,只觉他身上冷的像团冰,再然后…嗯…”
祁彦之一口气将所知的说完,静待世人消化。
祁彦之浅笑道:“昆仑派分有七脉,而仙典山碑便在最深处的天枢峰中,能进到那边去的不是门人弟子便是昆仑高朋,不过如果那鬼面人想偷进山中,恐怕也驳诘事一桩。”
云踪派创派已久屡经风霜,本已是人丁残落今又横生灾害。掌门莫行则昏倒不醒,幸亏有那小筑仆人祁彦之及时赶回,救醒了莫行则。但是云踪派遇袭之事却在祁彦之心头留下了一道暗影,是以、当莫行则有所好转时,祁彦之便登门叨扰,一去心中疑虑。
这祁彦之不问、莫行则却已道:“毕竟还是丢了吗?那夜我突有所感、一占掌卦遂觉异象横生,本来觉得卦象示凶是说云踪派高低有难,谁曾想这只是我以私心相卦,而真正的恶相乃深藏厥后,当真天意不成违!”
莫行则笑道:“祁先生那里话,这些个小辈夙来不堪大用有此良机出外历练自是多多益善,只是小女恶劣…哎,罢了,我莫氏一门毕竟不能避世独存,还望祁先生多多担待。”听到爹爹莫行则应允,莫婉溪当下喝彩雀跃,世人自是欢笑一堂。
这厢说完本觉得藏着的谨慎思不会被人瞧见,哪知娘亲张雅君却笑着一语道破:“你个鬼丫头,是想借端去寻你二师兄吧?”
祁彦之道:“方闻大可放心,这本《鉴玄录》为朋友所赠,以是最为隐蔽稳妥不为人知。至于那昆仑派,地点殊为险阻,但若要和叶氏所藏之物来比,昆仑派倒是很有能够成为下一个目标,毕竟那《仙典》倒是一方山石,刻在山壁上任人参悟。”
莫仲卿听言一脸迷惑道:“其他几派?”
祁彦之颔了点头也不再详问,双目微沉显见已堕入了深思。
举步、踏月,蜿蜒而下直入此中,点亮盆火灿烂满室。这是知名碑下的冰室,而他所见之人天然是那冰封中的倩影。水蓝云锦下、轻雪为姿玉作骨,秋水为容冰呈肌。这包裹着她的蓝色冰团也不知是何种质地,瞧起来晶莹剔透,如同镜面,使那冰中的人儿瞧其来栩栩如生,更使那一抹如有若无的温馨恰如其分。
莫婉溪见着缓慢地吐了吐舌头,实在倒不是她不肯将真相透露,实是那夜被莫少英抱在怀中,所想之事羞于开口,女儿家脸薄、又怎会当着世人的面儿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