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花沁月俄然三步并作两步,几近就要贴上长孙雨泽的身材,然后俄然一回身将星光刀架在背上,挡住了自天而降的秋杀刀。力道从刀面传至后背,震得花沁月的肉都凸起了出来,但少女仍然面无神采,无悲无喜。
自从父亲死于非命今后,花沁月就再没有过笑容,本来一心求死何如赶上了花无凤这个大禽兽,现在支撑其活下去的欲望就是亲手杀死花无凤。在这之前,花无凤毫不能死在任何人的手上,而她则能够获得花无凤供应的资本,但这所要支出的代价就是要为花无凤做十年的死士。
拎在手里的另一把星光刀俄然被花沁月狠狠甩出,刺中了毫无防备、方才落地的长孙雨泽小腹处。
鲜血自嘴角溢出多少,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擦拭了一下,又将嘴里更多的血咽了归去。
长孙雨泽扯了扯嘴角,嘲笑道:“如果花无凤来讲这话,我还真有点怕,但是……就凭你,也配吗?”
所谓死士,视死如归。
“信上可有说他在哪?”
一道流云悄悄遮住了落日,天微微暗,巷子里有些闷热,有些潮湿。
又道:“你的气味明显不如我。”
身为庐陵王世子的长孙雨泽天然不成能没有见过天下红颜榜上第七的花沁月,要晓得当年为了买这女子的画像长孙雨泽就花了足以买下一栋楼的大代价。
喘了一大口气,这才认识到面前的少女并非本身所能轻视的,单论力道而言,他长孙雨泽已经败了。
在空中倒旋了几个圈以后,少女双刀狠狠插进空中,向后拖行了约有一丈。
手臂捂住伤口,衣袖间血流如泉涌。
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
花沁月一双眼睛眯成缝,目光当中模糊有着杀意,举刀,弓身,欲行。
脸上阴晴不定的长孙雨泽深吸一口气,强作平静。拔出了插在小腹上的星光刀,顺手甩回给花沁月,回身冷哼道:“走。”
花沁月没有说话,也没有持续追击长孙雨泽,却也没有松弛,意义很较着,要战不战就看你长孙雨泽的挑选了。
林无戒眨巴眨巴眼睛,心想难怪凤哥儿给这少女取了个食人花的名号,当真不是空穴来风啊。
“我是他的死士,忠于他,不忠花家。”
说完,钟无悔便摇了点头叹了口气,却不知是在为长孙雨泽还是花沁月感喟。
花沁月面无神采,抽出身后两柄自生父花天爵那边担当来的琉璃星光刀,冷冷道:“放人,不然你死。”
却被花沁月恶狠狠地瞥了一下。
不说身经百战,但是却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存亡厮杀,长孙雨泽随机应变,单脚点在琉璃刀刀背,借着花沁月手上的力量悄悄一跃,便避开了花沁月的进犯,安然无恙回到了空中。
“写信,飞鸽传书。”话语还是简练,跟南宫无情倒是一个德行。
挥了挥手里的两柄秋杀刀,长孙雨泽笑道:“花女人可要谨慎了,我这两柄秋杀可不晓得怜香惜玉,不过女人放心,伤那里我都不会伤到女人的面庞的。”
换好一口气,庐陵王世子神情严峻道:“女人好技艺。”
花沁月就像一个冰雕的雪人,无动于衷,冷声道:“你想尝尝?”
这是甚么逻辑?一个练刀的男人竟然会在力道上败给一个同境地的黄花闺女!你花无凤是把红颜美人当恐龙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