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刀法是花家刀法,但是我向来没有传闻过,花家何时继花无凤今后,又出了你这么一个天赋。”
“杀!”独一一个听到了大将军说话的杨彪大声吼怒,似是金刚瞋目,似是狮子吼怒。
白衣大主教面对着卧龙城,也没有管远处的女子是否还活着,一甩手将琉璃刀飞射出去,笔挺插在了城墙上。
有一少年似神仙适意。
这一夜,有断城副将林秋还战死于新教杨彪刀下,有断城主将花敬言断去一只手臂。
两人声若洪钟,鸣响于疆场之上,久久未曾散去。
大漠孤烟直。
剑起黄沙上。
花无凤仰天长笑,谁道天玄不如道玄,谁来欺我少年穷?
冷眼旁观战事好久的大将军杨韩战终究披甲,与自家二弟杨彪两人横刀立马千军之前。
日暮西山,就请你刘智行也像这夕照一样乖乖离世。
但刘智行只是侧了侧身子,就安然无恙地避开了花沁月的临死反攻,然后,这位白衣大主教就毫不包涵地一脚蹬在女子的腹部,将花沁月踩踏在脚下。
等他摘下这柄刀的时候,他又像是一个玩皮的小孩子一样挥动了几下琉璃刀。
这一次,她总算如愿以偿地摸到了花家大神子的头发了。
白衣未至,城头上的红衣先至。
有一白衣似缟素披身。
一眼就好。
我花无凤亦可天玄杀道玄,亦可两剑破千军!
有号角俄然奏响。
就像是平凡人随随便便地挥手一样,花敬言举高右手然后招了招手掌。
花无凤挑了挑眉,轻声说了一句:“好,那就今晚。”
少女挣扎着想要扬一扬手,只是在手抬起一半的时候就停下了,她再没有力量举高了。
……………………
落日终究完整落下,天气终究暗淡如淡墨。
花沁月望向城头处,可视野已经恍惚到再也看不清任何风景了,这个时候她俄然好想,好想好想,仿佛再看城上的锦衣少年一眼。
有一剑气似夕照光辉。
花沁月按刀不语,大口喘气。
另有新教杨彪战死,死在一个倒在地上装死已久的兵士手里。
回应他的倒是两把战刀,花沁月抿住一口气,拼尽满身力量再次挥出双刀,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两道灿烂的弧形,就如彗星撞地普通。
下一刻,琉璃刀俄然贯穿了刘智行的小腿,速率之快几近是刚瞥见就已经中招了。
“刘智行,我花无凤鄙人,让你苦等一炷香的工夫也才凝出了两剑,先前一剑已经碎去,这第二剑你可敢接下?”
鲜血从少女的嘴中喷出,就像是绽放了一朵血花,花沁月大口大口地喘气,仿佛停止喘气的时候就是真正断气的时候。
早已是剑气攀至顶峰的少年淡淡开口道:“第二剑,夕照。”
华旭十五年,隆冬。
这一刻,本来就壮怀狠恶的疆场,顿时变得更加庄严。
两万五千柄刀刃出鞘,银光点亮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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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刺在刘智行横档在胸前的碧水刀上,剑气穿透白衣主教的身子延长十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