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掌终究又裹挟着呼呼大风而至。
但是悬在空中的花无凤却俄然惊呼一声,他看得再逼真不过,这位佯装不敌南宫无情鬼剑术的白衣主教在南宫无情后撤,林无戒上来的一刹时,俄然从袖袍下翻了一个指模,正中林无戒的腰际,掌风凛冽,顿将其胸前的衣衿都扯碎。
林无戒只觉身上一紧,腰间痛得几欲拦腰折断,低头一望才发明全部身子都已经让这个有着一双铁手的中年人打得通红。可他的脸上却不见涓滴镇静,一咬牙将手中的长剑推了出去。
林无戒的身子摇摇欲坠,却还是强忍着站稳了,他双手按在飞瀑剑的剑柄上,口中喘着粗气,狰奸笑道:“这是第七剑。”
四柄飞刀交叉掠过,在空中划出四道变幻莫测的弧线,忽而左,忽而右,比及段之末一拳轰出的时候,四柄飞刀俄然又齐聚击向拳上一点。
这一剑来的不偏不倚,没有涓滴的花俏,但剑身上缠绕着的黄色玄力却如游龙般光彩夺目。
段之末面色乌青,“竖子尔敢!”
“段之末!再吃我一剑!”
恍忽当中,他仿佛瞥见了本身那伤痕累累的身材,倚靠在监狱里的铁栏上,一动不动。
南宫无情俄然歪了歪脑袋,说道:“这是第八剑。”
因而,他飘了畴昔。
只是半柱香的工夫,段之末的身上就多出了八十一道狰狞的伤口。
花无凤站在他的身边,点了点头,手掌悄悄贴在南宫无情的脸上,但没有任何触感。
“凤哥儿,两百七十一剑……我帮你还了八十一剑……”
“这是第九剑。”
飘在空中的灵体花无凤有些惊奇,这段之末的手莫非真是铁打的?
一刹时,这阴冷的监狱顿时被这一道剑光照得分外敞亮,便是墙上的几盏明灯都要相形见绌。
“噗哧――”钟无悔没有忍住,不刻薄地笑了出来,“那你快请他比上鸟嘴,别再喷屎话了吧。”
花无凤侧目望去,竟然是钟无悔在大声喊叫。视野里,南宫无情和林无戒也正举着长剑杀向段之末。
花无凤撇了撇嘴,心中想到你如何不说说你老是仗着道玄的修为来欺负天玄的修士?
花无凤正心想着时,钟无悔已经将闲庭剑递出,但这一剑却只是耍着花俏的剑招,并没有本色性的进犯。
一个剑客提剑再上前,那是南宫无情。
“南宫无情?”段之末说,嘴边暴露了一丝调侃意味,“你们南山靠的也就是车轮战了,单打独斗,你们谁能是我的一招之敌?”
然后,他望向了内里,他的目光仿佛也能透过这一道密不通风的墙。
…………
“那句话如何说来着?”南宫无情用手抵着下巴,似是在回想甚么,“哦,请闭上你的鸟嘴,不不不……仿佛从凤哥儿嘴里蹦出来的时候,没有“请”这个字,唉,我老学不像……”
南宫无情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冰冷的报数在段之末的耳中却像是宣判凌迟的言语一样。他从没有见过如许一个不要命尽管打击的剑客,他的身上红一片紫一块,就连肩头都给打得凹了出来,但是这个剑客却没有停下过手。被打飞就提剑再冲,没被打飞就砍了再砍,仿佛停下了剑他就会落空存在乎义一样。
南宫无情终究力竭倒下,他的目光仿佛穿了过天花板,瞥见了那一方星光灿烂的夜空,他嘴角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