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七一脸无辜。林天殷一摆手道:“如此说来,第四卦便不准了?”
只挪了半步,便觉被一股无形之力所阻,竟不能寸进。齐小七满头大汗,却知是林天殷手腕。
南宫一金点头道:“这第四卦倒是最准,只是这一卦若卜了,今后再无准卦,十卦十失。我这平恐怕是与相士一途无缘了!”
你可曾为了那心中一份小小的固执挣扎尽力过?等候的却还是没法窜改的挫败,恰如这与天挣命的枯叶,深沉而壮烈,无法而苦楚。
林天殷一点头话又出口竟如千斤重,声若洪钟道:“二!而后两月以内,必有人携两婴儿至你门前,这两婴儿便是我之骨肉!你跟我二十年,便养他们二十年罢,二十年后奉告殷厉宗灭门之事,到时他们自有体例报仇,汝可否?”
这中年宗主恍若未闻,颀长的身形仍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身后的脚步踩下的水花,自他走了好远后才一个个的霍然绽放。那雨似长了眼睛普通竟绕他而落,他衣衫未湿半点,这雨水竟在其身上构成了一层水雾。
齐小七抚掌笑道:“何不为我卜上一卦?”南宫一金也不客气道:“如此,拿来!”遂一伸手,双目一闭,不再言语。
“好!痛快!”林天殷抚掌一笑,遂正色道:“敢问仙长,我宗前程之数如何?”
“呵呵——”林天殷嘲笑一声,缓缓道:“百金予你,岂能要回?若卜的不准,林某只索仙长一物,以抵百金,如何?”
南宫一金一笑,点头道:“天将泣,人相避,一金也无。”
林天殷似若未闻,只望着南宫一金嘲笑道:“烦劳仙长再显神通寻个破解之法,助林某逃出世天。”
齐小七带着南宫一金施施然的在城里转来转去,只来在一处。此处乃一四层檀木楼院,周遭百丈,虽不甚高,但很有一股拔地而起的威压,大气恢弘。全部楼体被四根粗大的雕龙柱支撑,竟有种不成撼动之感。恰是离阳第一大堆栈:听水轩。
南宫一金道:“虽是死局,但也不是死定了。”想了想道:“大周天八卦之数暗合殷厉百年,一朝尽毁。星象大异,其间有两个星虽临时暗淡,但过不了多久,必星芒大胜。正魔两道怕是不得安宁了。只是可惜了人间百姓又遭涂炭!”说罢脸上竟是一副悲天悯人。
南宫一金竟也不惧,遂拂尘一甩,缓缓走了出来。
看模样是主仆两人。那浑身灰尘之色,应是走了很多的路程。只是这乌云压城,大雨欲来之际,两人似落拓得安步城外,不知所为何故。
林天殷朝齐小七直直地拜了三拜,遂缓缓道:“小七,现在你受我三拜,某有三事相托,万勿推让!”
齐小七一听,气冲顶梁,一步蹿出,揪住南宫一金衣领道:“你这贼牛鼻子,满口胡说,莫不是想讨打不成?”
南宫一金半晌方道:“唉!这第四卦乃逆天之举,时候不会短了,更加之逆天,怕周遭尽毁,当去一无人之处!”
话音刚落只觉脖项一凉,低头一看一把披发着寒冰之气与无数怨孽之气的幽红利刃正抵在哽嗓!
九曜菩提珠,上古异宝。九珠一体,在进犯与防备上无半点用处,传说乃上古九清天尊测六合更迭,气运走向,因果循环之用,于机遇下遗落人间。怪不得这南宫一金无所惊骇,其依凭怕是此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