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琴湘又是一笑道:“这离阳多少男人,见我便似丢了魂一样,恐怕少看了一眼去。只你分歧,便是到现在也不抬一下头。”
下一刻,她已与他近在天涯,便是她亵衣在前,却也是若隐若现了。林逸之脸上疼的一红,好不难堪。
林逸之也想朝她笑笑,俄然就感觉这香气实在是太浓烈了,仿佛把他的满身骨头都融酥了普通,便是连笑的力量都没有了。
“是你?”两人不约而同的说了出来。
琴湘仿佛早已习觉得常,听到这奇特的声音,不但不惊骇,脸上另有一丝高兴,忙走到窗边,也不顾内里渐大风雨,将娇美的身姿探出窗去,对着内里的黑夜,轻声而又火急的唤道:“虺耒哥哥是你么?”
林逸之和陆汐月定睛瞧看,恰是白日阿谁不知性命的白衣青年。林逸之心中对这青年的印象极佳,更模糊有股说不清楚的好似手足之情的感受,遂哈哈一笑道:“本来是你,方才我这里另有一名故交,现在我醒来,却不见她,想来是被那妖摄了去,有兄弟相陪,岂不更好!”
但是,一只脚方踏上木梯,面前的木门竟然吱呀呀的缓缓翻开了,内里有些绮靡的光芒从门缝中跳了出来,晃得林逸之的眼睛有些酸涩。
沉默了一会儿,琴湘又是幽幽一叹道:“虺哥,你莫要心慈手软了,这群男人没有一个值得不幸的,娶了媳妇不去好好心疼,还要到这烟花之地寻欢作乐,留也无用!再说,你还差三小我的元气,你先吸了他的,我们再找两个,你便再也不消受这无边的寒气所侵了!”
感慨很多,遂道:“是我,你却说我是哪个?”
言罢也不管林逸之愿不肯意,素手重弹,妙音飘但是出。不一会儿,整室以内皆闻悱恻缠绵:“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考虑倒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不恨此花秋色三分,二分灰尘,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林逸之原筹算归去的,只是俄然听她如此一说,心中莫名的有有了些许的但愿,遂一点头道:“也罢,你弹便是。”
只是无人应对,只要院中那几排幽深的湘妃竹在雨中沙沙作响,似嘲笑她一样。
那女子见他如此,竟不笑他呆傻,眼中却有了丝丝的落寞和淡淡的哀婉,朱唇轻启,那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欣然道:“看来,你不是冲着我的面貌而来,必定另有它意罢。”
跟着这光的溢出,还是那轻柔动听的女子声音道:“公子如何回身欲走,莫不是怕奴家吃了你不成?”
这烟花女子涓滴不觉得意,只将螓首悄悄一摇,又将如葱白普通的纤指往林逸之的唇上悄悄一按,然后娇笑一声,纱衣一动,身形已来到左边的一架古琴处。
那黑衣男人不再说话,只盘膝而坐,双手在虚空中悄悄一推,但见他的头顶似有一缕如有若无的光鲜现了出来。
陆汐月再不游移,青玉箫清鸣一声,悬浮于半空当中,她抢先飘然于上,林逸之随后也跳了上去。
一金一青两道流光轰然直插玄色的苍穹,往西方飘但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