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完,李歉收立时变了神采,即惊且怒,伸出来带着泥的手指头能戳到梁岳脑门子上面,“好歹你我也了解多年,你如何能……如何能……要对你老哥儿动手!好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还真干得出来啊你!”
梁岳无所谓地笑了笑,说:“认罪又如何?我已将存亡置之度外,该死的人已死,还是我赢。”
梁岳道:“我哥就是困在矿下活活饿死,他们受的,不及我家人之万一。”
他前行一步,弯下腰,私语普通同梁岳说,“你怕有十几年未见家中老母,怕是想得很吧。”
“找我做甚么?”
顾云山气得,生生想咬她一口。
不等旁人反应,李歉收就像被踩中痛脚一样跳起来大声骂,“顾大人乃当朝大理寺卿,三品大元,他说的话还能有错?你你你,你这个不知改过的东西,你从速认罪,不然有你好受的!”
转过身,高放跟上前来小声问:“大人,看这模样,二审复核之时怕是要翻供。”
他瞪眼,她闭嘴,他转头同梁岳打个号召,“对不住,我们持续。”
萧逸搁笔起家,犹踌躇豫说道:“大人,如何犯案、凶器现存那边,尚未能记录…………”
“放心――”他走了,头也不回地要去吃晚餐。
“奇特,他如何不连着仵作一起骗到矿下去?”是月浓,眨巴眨巴眼睛,一派天真。
“我说,你们弄师必良就罢了,把人亲爹弄出来也未免……”
但是他底子疏忽她,“历经周孀妇一案,梁岳必然是以钱少为由威胁要将此事上告,并择日约上这一行六人至梁山密谈,几人未曾与家中交代,一并践约而至。这群傻子落到你手里还不是任杀任刮?先饿个头昏目炫,再把关在坟堆旁的吓破了胆的李丰舟分尸,手脚都投进深坑里,把孙淮当牲口一样投喂,你当时,该当非常痛快才是。”
顾云山摊开手,无可奉告。另唤萧逸,“笔录?”
说完,这两人还真当着梁岳的面哈哈大笑,气得他目呲欲裂,忍无可忍。“你们!李歉收,你这狗娘养的东西,我要你的命!”
顾云山道:“想杀周恕的就是他,至于你……是他还没来得及脱手的漏网之鱼,他活着,迟早要捏死你,又或许先杀你儿子再杀你,总之此人花腔多得很,老爷我也猜不透呐……”
“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