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他才好呢。
“甚么意义？”
他跨步上前，抬她右臂渐渐将她扶起来，“让你慢点你不听，这下好了，伤着哪儿没有？”
“竟不知来迎客――”
随即推开第一扇门，屋子里存了多日的脂粉香劈面而来，暖香当中带着腥，顾云山跟在月浓背面走到屋中间，提着灯笼四周都看过一遍――混乱的床、缠着黑发的篦子、一壶凉透的茶、一件瘫软在屏风之上的罩衫。他捏着鼻子嫌弃说：“这里头，还指不定刚折腾过甚么，臭得很。”
狗男女！懒得废话，顾云山气呼呼冲向大门，顺带展开双臂，一左一右推开他俩，通衢不走，非从他俩中间闯畴昔，把人撞歪了才解气。
“我忘了呀――”她答得理直气壮。
“本日是甚么日子？”
留仙苑主楼还是空空无人应，唯有枝头一群乌鸦惊起，扑腾翅膀绕过前院今后山方向飞去。
“哟，彭大人几时英勇如此，竟是我孤陋寡闻了。”不必想，还是是杨昭。
红玉喃喃不置信，“怎地……我竟睡了连续两日…………那……那他们呢…………”
“余女人……”傅启年伸脱手却不敢行动，隔空呼唤她，如长亭惜别。
月浓摇点头，忍着痛从背后取出个玉石摆件来，在他跟前晃了晃，“就是这个，圆圆粗粗的，差点儿绊死我。”
高放上前一步，红玉身子今后缩，眼睛却不敢挪，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颗头颅，最后不知是委曲还是眼酸，点头时顺带落出眼泪，我见犹怜。
“我？”他指着鼻子，茫然一片。
“哪来的臭味，我如何没闻着？”她猎奇，还真去嗅，被顾云山苗条的手指捂住了口鼻，“别犯傻，再去隔壁看看。”
第二十八章孤岛（六）
月浓扒着雕栏往下看，犹疑道：“傅大人如许是不是中毒了？”
“嗯，对，中毒了。”
月浓却像个男人似的浑不在乎，“放心吧，如果脚下不稳，我还能顺带飞起来，你忘啦，我但是大名鼎鼎的江北血手京师魔头江湖第一毒师……哎哟妈呀，这甚么啊，崴着脚了……”
彭涛亦无贰言，让三德把尸身陈放在楼梯下方，再熟门熟路地从高台上取下一只小臂粗的蜡烛扑灭，领着三德从东侧楼梯向上走去。余下几人便都留下来或是把守一层，或是把守红玉与尸首。
红玉道：“岛主有高朋来，却也并不让旁人见。奴家只当是个平常日子，无人登岛，消磨时候罢了。”
杨昭的声音绕着横梁再跑回原地，丁铃当啷不知是何声响，听着像是小儿暗笑，嘻嘻嘻嘻……
“哪个是你姐姐？跟谁学的端方，见着甚么猫啊狗啊的就攀亲戚不成？”又是顾云山，满脸恶相像个刁钻鬼毒的恶婆娘。
但幸亏人醒了，并非做无勤奋。
“傅启年就是那副破德行，今儿可算让你见着了。”他接得稳稳铛铛，面不红心不跳。
“奴家认得，这个……恰是岛主。”
猪脑筋――
他的心漏一拍，胡蝶飞过花蕊，春雨润过嫩芽，是昨夜少年青衣打马走过鲜花满山的春夏。
咕咚一声响，再传来一句“哎哟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