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落酒馆那块都要被腐朽穿的旗门之上有一块小布,模糊可见上面的“酒”字。
“去,给人家女娃。”秦方从腰间荷包中拿出个银角子,递给满脸通红的冬笋。
冬笋切近了听,只闻声白衣负剑的师父道:
还真别说,这老头儿看上去穿着褴褛,这说话嗓音倒是格外宏亮、中气实足。
秦方吃酒,一把古琴一把琵琶从酒馆外大摇大摆地走入,如同种地老夫普通的老头儿身后跟着个面庞白净却有些烧伤的女娃。
“今个儿老头儿不说那天下三分事,不道那六国乱世情,只说那――白衣公子三剑上流云!”
“却道那白衣书生硬接杨宗澜‘一剑起天澜’,给杨宗澜打退了数步,不愧是‘剑道新秀’呐!”老头儿环顾一眼世人神情,仓猝说道:“任你杨宗澜的剑起天澜,白衣墨客步步踏出便是寸寸逼近!墨客一剑惊天而起,将那白玉台分作两半,剑指伏魔山祖师像!”老头儿说到这,停顿一番,表示还想听下去,就得颇费些银钱。
“停!”秦方返身将取经剑那厚布裹上。
“老头快讲快讲!这事我们哥几个也略有耳闻,只想再听得详细些!”那隔桌的几个大汉顿时拍了拍桌子喊道。貌美的老板娘秀眉微皱,心中自有考虑。
秦方一下就想起那句宿世背过两遍就能通篇倒背如流的“将军百战死,懦夫十年归。”
冬笋猛地一挥马鞭,摆正了身子,“虽说您年纪能够真的是比我小那么一点,不过也没干系的嘛。韩大官子有句话如何说来着,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前后生于吾乎?师父你不是亲口说了么,您这伤势能够规复,那万一规复不过来,不另有冬笋在前面挡着么?”
“各位豪杰豪杰,老头子本日在此厚着脸给大师伙说上一段,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小我场也行,老头儿在此谢过!”老头子抱拳作揖,一躬身。
一行人占了个小桌子坐下,顿时惹来很多炽热目光。四五张桌子,在这些野门路酒馆已经是实属可贵,再加上老板娘的风韵绰约,就显得这家酒馆顿时有了些许高古之意。
“老头快讲快讲!”那些个男人从怀里取出些碎银子,赶紧放入那女娃身前的大碗当中。
改名冬笋的晋冬尹内心一跳,赶紧扭过甚来,凝睇着这俊美脸庞道:“哪能呢,师父您可别赶我回家啊!贩子厚利轻分袂,我家那晋摩诃老头子整天只晓得赢利,说的好听点是养家,说的丑了,那就是守财啊。”
秦方闻言心中一跳,随即笑了笑。秦方虽不善于望气看相,却也能晓得,老头子就是个浅显老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