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蒲落尘有些吃惊地说道。
自高祖天子建立大唐以来,玄门便被尊封为国教,历任天子也死力推许玄门,至玄宗天子这一代,玄门之传播已达到极盛。相传,玄宗天子曾在骊山两次梦到玄门鼻祖太上老君,过后,玄宗天子便命人在骊山上制作了一座“老君殿”。这座“老君殿”便是沈,蒲二人现在地点的这座古刹。因为这座“老君殿”乃是天子命人所建,是以,整座古刹足可与那宫殿媲美,就连道人所居住的屋舍也比那浅显民宅要好上数倍不止。除了屋舍以外,另有客堂。客堂也分好几个堂口,有专门接待客人的堂口,也有履行戒律的堂口,也有调集道徒议事的堂口等等。并且每个堂口的安排都是应有尽有,物件齐备。甚么道家文籍,文房四宝,太上玄元天子尊像,皆在此中。堂口虽多,却也有明白的限定,并不是统统人都能够去的处所。沈,蒲二人虽为香客,却有要事在身,是以,他们所去的堂口只能是调集道众议事的堂口。到了那议事堂口以后,星冥道人便命弟子筹办茶水,好生接待沈,蒲二人。待得三人坐定,星冥道人便支走了看管堂口的弟子,只留下他们三人在堂内议事。只听得星冥道人开口说道:“二位施主,没有老朽的答应,这庙中的弟子是毫不敢随便突入这议事堂的。老朽也毫不会将二位施主的事情奉告别人。女施主能够放心肠说那件事情了。”沈心怡道:“仙长虑事如此周到,我等佩服啊!”星冥道人笑道:“那里那里,女施主过誉了。”顿了一会,沈心怡又道:“仙长,方才小女子随仙长来这议事堂之时,现贵庙当中,屋舍甚多,而所住的道人却寥如晨星,想必必然多出了很多空房吧?”星冥道人微微点头,说道:“不错,老朽这山庙以内的确有很多余暇的屋舍,只是不知,施主为何俄然提及这屋舍了呢?”沈心怡答道:“屋舍乃是一小我的安身之处,小女子俄然提及屋舍,那天然便是有人要在这屋舍里安身了。”星冥道人乃是深谙世事之人,岂会听不出沈心怡这话中的意义?只见星冥道人瞥了沈心怡一眼,肃容道:“女施主,老朽这老君殿乃是道家弟子修行之处,如果俄然多了一个女子,怕是有些不当吧?”沈心怡微微一笑,说道:“的确不当,并且还是大为不当。不过,如果这山庙当中多出了一个男人,那就不一样了。仙长与诸位道家弟子皆为男人,多出的一人也为男人,既然都是男人,又有何不当啊?”星冥道人怔道:“男人?莫非……”说话之时,星冥道人不觉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蒲落尘。
星冥道人自任方丈以来,还从未听到有人提及过本身的不对之处,现在听到蒲落尘说到了“不对”二字,不由来了兴趣,便忍不住问道:“既然有不对之处,那老朽倒要听听,究竟是那里不对!”蒲落尘道:“仙长,实不相瞒,蒲某的确是因为碰到了一些费事,故而才会筹算入住贵庙。此举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只不过,蒲某并未像仙长所说的那般,惹上官司,当然,也毫不会危及庙中弟子的性命。对于此事,仙长大可放心便是。”星冥道人见蒲落尘说话的模样安闲平静,完整不像是一个闯了大祸的人,这才放下了内心的石头,开口说道:“如此说来,倒是老朽多虑了。还请二位施主多多恕罪啊!”蒲落尘笑道:“仙长也是为了庙中弟子的安危着想,何罪之有啊,倒是我等让仙长操心了!”星冥道人闻听此言,面上微红,说道:“老朽方才还对二位的来意妄加测度,而蒲施主却涓滴没有见怪老朽的意义,实在让老朽汗颜哪!”蒲落尘道:“仙长言重了,既然曲解已经解释清楚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星冥道人点了点头,便没有再提那隐情一事。消弭了疑虑,便就没有了顾忌,身为方丈的星冥道人很快承诺了沈,蒲二人的要求,教蒲落尘留在庙里住上一段光阴。蒲落尘也是以临时有了一个落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