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落尘目送着诸人拜别,内心也随之松了口气。 ≥ 当然,在内心松口气的人也不但是他一小我。其他几人皆是如此。只听得柳雯曦开口说道:“方才真是好险啊!这些人终究都走了!”柳非池也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险中求生,如若不是蒲捕头透暴露尸毒一事,只怕那些五大门派的人也不会就此退去呀。”聂三江道:“柳庄主所言不错,蒲兄弟此举的确是机灵过人啊!”阿谁“啊”字刚说完,便听得柳雯曦大声说道:“那当然了!蒲捕头若不短长,另有谁短长啊!”此言一出,聂三江等人都不由哑然发笑。柳非池急道:“曦儿,不成胡言乱语!”柳雯曦辩白道:“爹爹,女儿没有胡言乱语啊,女儿说的是实话啊!”柳非池怒道:“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猖獗了,竟敢和爹爹顶撞!”柳雯曦闻听此言,只得回道:“爹爹,女儿不敢!”柳非池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不敢?你另有甚么不敢的!你现在长大了,爹爹都管束不了你了!”柳雯曦见爹爹余怒未消,只得连连赔罪。聂三江见状,便开口调剂道:“柳庄主,柳女人乃是心直口快之人,你就莫要再指责她了!”柳非池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孩子都是我把她给惯坏了,让洞玄仙长和聂总捕头见笑了!”聂三江笑道:“柳庄主未免有些多虑了,我等怎会晤笑呢?”洞玄真人也不由笑道:“见笑乃是俗人之举,贫道可不会这麽做,柳庄主放心便是!”柳非池赔笑道:“看来倒是我柳或人多虑了,二位莫要见怪啊!”正说话间,忽见一件物事从门外飞了出去,那件物事所飞去的方向正对着洞玄真人。聂三江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迎上前去,伸手一抄,眼看便要抓到那件物事,不想,那件物事却落在了一支乌黑的拂尘之上。拂尘乃是道家常用之物,明显,这支拂尘的仆人自是那洞玄真人了。只见洞玄真人收回拂尘,将那件物事拿了下来。本来,那物事是一张请柬,将那请柬翻开以后,一行字便即映入视线:不肖师弟行痴真人拜上。
洞玄真人将那只茶杯一剑斩为两段,回应道:“这杯茶,贫道无福消受!”在说话之时,两人已然比武,将看家本领尽数使出。
“你・・・・・・你使诈?”洞玄真人指着行痴道人厉声喝道。
洞玄真人的俄然拜别让在场诸民气中不解。长于察言观色的聂三江便将诸人安抚了一番。
“开口!你,你清楚就是想杀人灭口,你就算杀了贫道,你的诡计也不会得逞的!”洞玄真人厉声喝道。
“师兄,(那道人仍然以师兄称之)既然你不让小弟白搭唇舌,那小弟便想问上一句:师兄想听小弟说些甚么话啊?”那道人缓缓说道。
洞玄真人分开桃园村后,来到了三里外的一处茅店停下了脚步。此时天气渐暗,店中的客人也都已6续分开。唯有一人仍然若无其事地坐在店中喝酒。那人头戴道冠,身着道袍,中间还放着一把拂尘,看模样,应当是个羽士,只是不知为何,老是成心偶然间背对着洞玄真人。洞玄真人款步走入店中,找了一个与那道人相背的位置坐了下来。随后便向小二要了一壶清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这位道友,你所说的当年之事,贫道一无所知,还请道友莫要再白搭唇舌了。”洞玄真人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