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落尘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点了三碗清汤面,他们三人,一人一碗。蒲落尘早就饿得发慌,坐在那边一口气吃了四碗,行痴道人只吃了一碗。而一旁的鹿龟鹤,因身材不适,吃了两口,便不再吃了。蒲落尘吃完面后,便即起家,去处小二结账。哪知,那小二竟说,已经有人结过账了。蒲落尘一愣,忙问是何人结账,小二答复说是一个手持拂尘,银发童颜的羽士。蒲落尘又是一愣,心道:“我几时认得一个银发童颜的羽士?若说是洞玄仙长,他白叟家也是一头白发,不过面相衰老,与那小二所述不甚符合,何况洞玄仙长也已在数月前毙命于行痴道人之手。除了洞玄仙长以外,这位替我等结账的道长又是何人呢?”正思考间,忽觉身后有人悄悄地拍了一下本身的肩膀,蒲落尘一怔,随即回身望去,一个白发飘飘,精力矍铄的老者便即呈现在面前。
只听得鹿龟鹤说道:“蒲落尘,你怎能如许说走便走?你可知,聂总捕头一向在行馆等你归去啊!”蒲落尘歉然道:“蒲某怕是回不去了,你教聂总捕头莫要再等我了。”鹿龟鹤朝那老者看了一眼,问道:“蒲落尘,你与那位前辈究竟是何干系?为何那位前辈一呈现,你便改了情意?”蒲落尘道:“鹿兄弟,此事与你无关,莫要多问!”鹿龟鹤闻听此言,竟然变得固执起来,反问道:“如果鹿某执意要问个明白,那又如何?”蒲落尘面露难色,说道:“这……”那老者见势头不对,便走上前去,朝鹿龟鹤作了一揖,说道:“这位小兄弟,如果老朽没有猜错的话,你应当是上清派的弟子吧?”鹿龟鹤道:“是又如何?”那老者道:“老朽与贵派掌门洞玄真人曾见过几面,虽无管仲之交,不过倒另有那么几分友情。还望小兄弟看在老朽的薄面上,让开一条道儿,教我等拜别,如何?”鹿龟鹤吃了一惊,怔道:“你……你竟然认得家师?敢问前辈是何方高人?可否奉告?”那老者笑道:“老朽已多年不问世事,即便道着名讳,江湖上也无几人晓得。怕是让小兄弟绝望了。”鹿龟鹤道:“前辈此言差矣,方才听前辈所言,前辈与家师薄有友情,或许,小道曾从家师口入耳过前辈的威名也未可知啊!前辈又怎能鉴定,小道没法晓得前辈的名讳呢?”那老者道:“既然小兄弟曾听到过老朽的名讳,又何需老朽多言?老朽还是那句话,请小兄弟行个便利,让开一条道儿吧。”鹿龟鹤面露不满之色,说道:“看来前辈是执意不肯奉告名讳了。”那老者道:“小兄弟强加上这“执意”二字,将老朽置于何地?老朽还能说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