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阳身上俄然闪现出一个冷绝的道人,恰是玉鼎法象。法象一闪,便已经与他本人融会在一起。而智通的黑棒已经击落,剑棒订交,惊起一圈灵气之波,华清阳手中剑悲鸣一声碎成粉末。
他竟然痛哭堕泪,撕心裂肺般地痛哭着,一边叩首,一边以那庞大的拳头捶着地,一声声,如闷雷。
智通又持续朝前踏空而飞,金象缔心想这个残暴的师兄必然是想要追上华清阳。又过了一会儿,面前又呈现了一座道观,并不是玄天门的别院,智通公然没有理睬,直朝前一步步踏空,所踏之处响起一声声碎裂声。
华清阳身材在空中朝下跌去,这一幕与拂晓之时他杀慧言时何其的像。
“华清阳……”智通一声怒喝震彻云霄,如晴空轰隆。
华清阳竟然先行脱手了,他这一刺在慧言身上用过数回,每次都是慧言退避。在那刺目标剑光当中,智通不闪不避冲天而起,手中的浑黑擎天棒生硬而霸道地朝那剑光最盛处捅了出来。
这穿戴道衣的猿猴双眼赤红,脸上恶相毕露,却又有一股悲切。他在虚空中涓滴不断,颠末山颠之时,一脚正踏在山顶上,一声轰响,那座大山竟然从中间开裂,从山顶直裂到山腰间。退到远处的人,一个个震惊。俄然有一人惊呼道:“他是大猿王,必然是他,猿身,持浑黑擎天棒,修持泰初魔猿法象。”
“华清阳,偿命吧。”智通暴喝一声,手中的浑黑擎天棒拖出一道浓烈的乌光朝华清阳击打而去。
刚才那山顶的道观是玄天别院,金象缔也是从那翻飞而起的道观门匾上看到的。
这穿戴道衣的大猿站在云端,一棒朝下方的大山击去,黑棒拉长,化为一根擎天巨柱击在大山上,大山轰但是碎,掀起一片土浪朝山谷中倾圮,一棒棒地打去,一座山很快就已经只要一半了。智通又朝别的几座山打去,看上去顺手一击,能力竟是将山都击塌。
“他是智通师兄。”金象缔刹时想到,可惜已经来晚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不晓得慧言师兄是甚么时候将传讯玉符收回去了,但是智通师兄毕竟还是来了,而慧言却没有看到。
春已逝,一地残花仍嫣红。
“师兄要去报仇?”金象缔问道。
“啊……”
“师弟啊,你如何就去了,如何就去了,是我来晚了啊,师弟啊……”
虚空当中,一人踏空奔行,切当地说是一个穿戴青色道衣的猿猴,身量高大,脚上穿戴一双布鞋,每一步踏在虚空中都像是已经将那一块虚空踏出一片裂缝。手中提着一根乌黑的棍棒,一眼看上去就给人一种沉重的感受,仿佛一棍下去能将一座山打爆。
金象缔昂首看着阿谁一脚踩裂大山的猿人,只感觉他就像是大海当中的巨鲸,将安静的虚空冲出惊天浪花。
剑光乍散,智通微微一顿,华清阳倒翻而起,却又在翻飞当中俄然消逝。
泥土清爽,看在金象缔的眼中却像是血红色的,被慧言的血给染红了。
他这话说得极不讲理,霸道非常。那人当即不敢再说话,不但刚才反问的人不敢再说,其他的也没有一个开口说话。
刺耳的剑吟声如索命铃声弥散在六合间。
火线的华清阳并没有转头,却俄然消逝,金象缔眼中俄然有一片刺目标光芒自天洒落。
“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