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泡子拖拽着尼龙网走近几步,系在尼龙网上的两根被拔下来的长棍也被拖动着撞在石块上,收回刺耳的声响。
“快走吧,他但是不好惹的人。”
挨过一记重击的哑嫲婆一时没感觉痛,脑筋里失血的刹时像暴风到临前的安好,海面上一只鸟也没有。
“他来我们这里干吗?”
不晓得捡着谁的衣服穿,总不称身。她的身材痴肥肥胖,穿戴领口紧垮的长恤衫老是包住屁股,内里长年披着一件起了小球团的开襟线织衫,比恤衫短,整小我看上去很不平帖、不清爽,人们笑她两截半,差一灶火。
人们大笑起来,不知是笑她识时务呢还是笑她傻人说着傻话。
他掠取过哑嫲婆手中的玄色尼龙网,网眼上还剩两只没来得及挽救胜利的红冠黑水鸡,正徒劳地扑棱着翅膀,越挣扎网得越紧,不幸的鸟不竭哀鸣。
两个刚放学的小门生一前一后绕道走上别的一条田埂巷子,跨过一棵又一棵的毛豆秧子,不时地转过甚看看哑嫲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