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骆青也不管有无有人承诺,便挥了衣袖,弹了弹棺材上的杂物,回身朝着棺材躺了下去。
俗话说的好‘越穷越亏损,越冷越尿滖。’
只是这番前行,目不能视,只能仰仗了自家的直觉往前,走的当真是磕磕绊绊,颇费周章。但,骆青东摸西撞一番辛苦摸索下来,十几步周遭的“阴司庙”内,除却八口古怪的薄木棺材横躺在大殿两侧以外,竟然连一尊阴司神像也没有,更别提甚么衣物饭食了。
骆青牵羊未果,觉得是那伙盗匪就此搬离了此处,让自家扑了个空。心下不免有些烦恼,暗骂道:“都说这伙能人‘盗亦有道’,怎地连个阴司神像也给搬走了?”
骆青嘟囔着骂了一句,被冷风一吹,这会儿他的睡意也消逝了很多,再加上此时自家被尿憋的难受,当下他也顾不上很多了,缩着脖子,紧着自个身上薄弱的破衣,几步便走到了庙外不远处的几棵小树旁,扯下了自个的衣裤,一边舒舒畅服的处理,一边自个嘟囔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棺材之上,本不是睡觉的好去处,但即便这般不堪,也总比睡在地上要强上很多。骆青自家常日里就睡在草堆里,对于这些怪味也并不非常在乎。并且这口古怪的棺材非常广大,睡个把人那是绰绰不足。没过量久,睡意再次袭来,骆青便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睡了畴昔,口鼻当中出一阵轻微的鼻鼾,在这乌黑的阴司庙内飘零开来。
既然,这“阴司庙”连个神像也无一座,想来那伙能人也不会再返来了,骆青本有些烦躁的心机,随即也和缓了下来。
躺下以后,骆青自个这才现,这口薄木棺材与以往所见的那些略有分歧,触手冰冷不说,还散着一股子浓烈的腥气,好似血气的味道。
就在骆青自以为自个躲藏的很好之际,却听半空当中俄然传来了一声高喝,紧接着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从劈面的树林中蹿了出来,只见此人三两步的工夫,身形飘忽的便跨过了阴司庙前的空位,直奔偷鸡小贼的躲藏之处奔来。
“反正都是个死,小爷倒要瞧瞧这阴兵是何模样,就算是死了,也能给自个一个交代。”骆青心下狠,抹了把盗汗,一个回身就蹿进了阴司庙旁的草丛当中,躲藏了起来。
驰驱这大半夜,骆青早已疲累不堪,虽说肚中还是饥火难耐,但睡意袭来,骆青深思着,趁了这股劲儿睡着了,也就不感觉饿了。
常日里,骆青就睡在那村口的庙内,这‘阴司神庙’虽说与那‘城隍庙’有所分歧,并且,此时这庙里另有些收敛死人的棺材,但,骆青自小就有那偷鸡摸狗的风俗,自个肚子都填不饱,如此下去,比及自个饿死的那一天,也就只能跟这些死人做伴了,有了这般‘破罐子破摔’的动机,这死人一说他天然也就不太在乎了。
处理结束,骆青昂首看天,只见此时乌云遮月,天气仍然一片乌黑,因而这偷鸡的小贼便想着要再睡上一个回笼觉,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就听着远处俄然之间传来了一阵‘稀里哗啦’的脚步声,期间还伴跟着低低的私语声。
只见这偷鸡小贼朝着四周伸手作揖,口中喃喃念叨:“各位大叔,大伯,叔叔,婶婶,小子骆青,今儿个走了霉运,误入这阴司庙内,打搅了各位的安眠,还请多多包涵,今儿早晨小子想在这借宿一晚,天一亮就会走,还请各位行个便利,不要难堪与我,他日等小子我有迹之日,必然黄纸白马贡献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