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荷微微地叹了一声,如果爹娘还在就好了,起码弟弟不会像现在如许跟她一起刻苦受累。
都城九桐巷齐王府。
闻言,唐少荷两眼微红,是啊!这是她第一次带景华一起出门呢!记得宿世的她每天只顾着闷在府里,每天挂念着爹和娘,想着今后的日子就会忧心如焚,哪还管得了景华的表情?
每天的早膳是四个包子配两碗清如水的稀饭,偶然菜肉包子会换成馒头,可弟弟向来没有嫌弃过,并且还吃得很香。
“嗯,那姐姐快点!”唐景华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搬着一张小竹椅出了房门,坐在院里中心晒太阳。
“肯定是那丫头吗?”许世安问道,男人汉大丈夫,有些事不成殃及无辜。
“小的已当真的看过了,她就是侯爷要找的丫环。”那黑衣男人必定的答复道。
安宁侯府的书房里,一个穿戴紧身夜行服的男人恭敬地站在书桌前,低声道:“回禀侯爷,小的已查清楚那唐家丫环的下落,要如何措置,请侯爷明示。”
夜过半夜,她眨巴着眼睛,漫不经心肠打了个哈欠,闭上沉沉的眼皮,渐渐地熟睡下去。
或许越是如此,越是让堂姐揪着她这个缺点来威胁她,打单她,乃至于她不得不事事皆服从堂姐的话,不得不把孟大将军与她订婚信物交出,不得不代她嫁给安宁侯为妾。这统统皆迫不得已,可这一次,她不会再任由堂姐来操控她的婚姻了。
单膝跪在齐王面前的秦统领悄悄地打量了一下主子的神采,今晨安宁侯爷还好好的和主子喝酒作乐,到了早晨主子却要他去跟踪安宁侯爷的行迹,这不得不令他感到猜疑与不解,安宁侯爷到底那里获咎了主子?
“是,部属领命!”秦统领低声应道,在王爷的表示下悄无声气地退出版房,隐没在黑夜当中。
许世安眼中有着几分赞美,嘴角勾起一道邪魅的笑容,点头道:“很好!这事不急,等过量几日再说。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安息吧。”
凌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屋里时,唐少荷睁着有些困乏的眼,伸了个懒腰起来了。
与此同时,齐王府里,秦统领一样在向齐王禀报跟踪的事情,只不过齐王命他跟踪的工具不是唐府的丫环,而是身份高贵的安宁侯爷。
最让她难忘的一次是,景华偷偷拿了堂姐的冰梅酥,被堂姐发明了要挨打十大板,幸亏她急时赶来,弟弟才没有受这板杖的苦……可当她忍耐着身上的疼痛斥责弟弟的不懂事时,他委曲的哭出声来,情感平复了很久才奉告她,他只想拿几块冰梅酥给娘吃,因为那天恰好是娘的忌辰,他记得这是娘最爱吃的冰梅酥。
她梳洗换衣后,脚步轻巧地走到弟弟的房间里,见弟弟睡得还沉,不忍吵醒弟弟,只好又出门去厨房打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