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游廊,下了石阶,徐行走到宫门处。
云离心下微愣,点头道:“烦请宁王奉告奴婢来路就是,不必劳师动众的让宁王亲身送奴婢。”
她微微垂眸,“那还是有劳宁王送奴婢一程。”
“看来九王叔回府了。”容清暖和开口,他看向云离,“不如先跟我回宫,我送你归去。”
再者,南翎王大破汜水城,以云离那睚眦必报的本性又如何会不报仇而只是做个婢女?
这么大的雨,云离就也不矫情了。
两人并肩沿着宫墙而行,雨水将竹伞以内隔出一方六合。
此时已近子时,才到府门口,便见一抹苗条的身影站在朱漆大门外。
容洵如有若无的靠近让她倍感不适。
云离本想离的远些,宁王却执意要与她同撑一伞。
说着也不等容清开口,戴起兜帽便冲进了雨里。
云离想了想,拾步沿着左边的宫墙走去。
幽黑的天幕连一颗星子都没有。
卧房里还燃着烛火,他排闼而入,便见容洵坐在书案以后,端倪冷峻。
云离愣了一瞬,看来是本身迷路担搁了时候,容洵先归去了。
“阿离,彻夜的你但是万众谛视啊,不但给南翎挣了颜面,还帮了陛下退了和亲,你说,你想要甚么犒赏?”容洵侧过甚,看着云离道。
除了参议之时耍了点小聪明以外,实实在在的一个婢女模样。
“无妨,这里离宫门有些间隔,雨又大,我怕你还是会迷路。”宁王脸上蓄着暖和的笑意,缓缓说道。
见云离,便撑着伞迎了上来。
容清笑而不语,倒是未曾收回击,云离转眼便明白了。
这姓容的,说话做事都喜好拐弯抹角,让别人猜吗?
唯独宫墙两侧的宫灯披发着微小的光芒,在寒冬的夜里,显得格外喧闹。
云离心中忐忑,一个夜宴让她如坐针毡。
云离浑身被淋透了,更是冷的瑟瑟颤栗。
她的视野在雨幕中扫了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若由着容清将本身送回九王府,只怕会惹来不需求的费事。
王爷叮咛不准去接她,他便也只幸亏这里候着。
思及至此,白胤也只当此人只是个与云离长的类似的女子罢了。
云离心下一愣,回绝道:“谢宁王,不必了。”
她如何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莫言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说来忸捏,她还真就是迷路了。
借着雨雾下暗淡的宫灯,她看清了劈面举着竹伞的人。
容清闻言只是笑笑,“你叫阿离?”
若她回绝,也就意味着容清要淋雨归去。
不过转眼,雨珠冲刷宫墙瓦片的声响便在阴暗的夜里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