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一阵烦恼,神采阴沉下来。
那人没想到林子里另有别人,与人撞了个满怀。
如此一来,他便只需冒一次险,就是粉碎营帐。
见云离前来,赶紧抱拳施礼。
容沉摇了点头,将云子放回棋笥里。
那人许是有些慌不择路,竟跑着跑着跑到了一处深潭边。
草屋内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你会下棋吗?”容沉看着棋盘之上愈发混乱无章的黑子,心生出几分无法。
云离见玄衣的模样,忍不住嘴角扯了扯,未置一词。
不过他却还是紧紧箍着轩辕灵儿,死死不放手。
不过一个失神,他便是面色一狠,一把将地上的人揪起,监禁在怀中,单手紧紧箍着那人的脖子。
明显守着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粉碎了营帐。
饶是这般,云离他们也很快追上了那人。
云离似没有出战的筹办,蛮夷军也没有战书递来。
云离分开营帐,吸了吸鼻子。
她信赖,不出四五天,内奸便会再一次对粮草营动手。
营帐内,氛围中模糊有一股味道非常特别的药香味。
云离耸耸肩,单手撑着下巴,随便道:“如你所见咯。”
氛围仿佛固结,氛围一时变得压抑起来。
“哎呀。”
容沉执棋的手苗条,骨节清楚,指间白子衬动手背上微微的青色头绪,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而其间草屋,与那榕树,间隔不远。
这是他独一的拯救稻草,他不能丢。
那人回过身来,眼底带着一丝慌乱。
如果本身动手,必定会冒风险,那么最有能够的还是操纵饿鸟带油。
穿太小径,来到后山坡,那股迷离香的味道越来越浓。
那人脸上仿佛染起了几分绝望。
现在看来,那周二当初来后山,应当就是为了来这里。
“本将军最讨厌的就是叛变,你身为北霁雄师一员,竟然帮着蛮夷,的确不成宽恕。”
她的视野在营帐内扫了一圈,这里的营帐上皆抹上了粉末。
循着味道,云离来到了通今后山坡的那条小径。
棋盘之上,云子吵嘴清楚,白子温润如玉,黑子泽如点漆。
而轩辕灵儿倒是没想到云离会是如此冷血之人,他,他竟然敢不顾她的死活?
那人盯着云离,久久不语。
云离等的有些不耐,她瞥了容沉一眼,道:“想甚么呢?”
架着的铁盆里,火舌涌动,火星四溅。
同时脚步一转,身子往右一窜,借着空地,往一边逃去。
云离与容沉同时侧目。
“罢了,第四日了,也该差未几了。”容沉淡淡开口。
这不,公然来了。
不管是谁沾上,这迷离香的味道便会一向跟从着他,即便是沐浴都洗不掉。
只要他一粉碎营帐,营帐内里的粉末便会沾到他的手上。
玄衣没吭声,脸上倒是一副身不由己的委曲样。
云离内心格登一下。
下一刻,他俄然往前,手中扔出一把细碎的鸟食。
别的并不减轻兵扼守,也是让真正的内奸觉得她已经完整放松了。
夜已深,四周有些闷热,似有阵雨将下。
一道惊呼自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那人带着人质回身,冲着追上来的云离他们狠狠道。
“云将军,救,救我……”
云离乖戾勇猛,而容沉,沉寂仿若一池春水,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