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渐渐的停歇了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眼望向白驹这边，看到了白驹和老迈一人一狗的形状，白先生刹时明白了，也不见白先生伸腿，白先生的身形已腾空飘向了白驹，烟袋锅子又一次高举了起来。
白驹趴在地上，那是让白先生扔了个狗啃屎，还没等回过甚来，就传来了老迈嗷嗷的叫声，老迈三只腿蹦跳着，逃向它的窝里。
第三天，是赶集的日子，白先生摇着脑袋，下山去了。
白先生只感觉有些古怪，照白驹昔日的犟种劲，不会这么快的就灵巧的做饭了。
白驹悄悄的拍着老迈，像极了一个哄孩子睡觉的母亲。
老迈也趴伏在白驹的脚旁，双爪捂着嘴，两只耳朵贴在了脖子上，不幸的哼哼着。
白驹早晨没回山洞，抱着老迈睡着了。
白先生烟口袋里没烟了，还是像平常一样走进山洞，筹办再装上一烟口袋。山洞也战役常一样的暗淡。
白驹在白先生的指导下，已能做出很多像样的大菜了，只是平常都是红烧的鲫鱼，鲫鱼多也小，好抓。
说话间，白先生左手拎过白驹扔在了一边，右手的烟袋锅子敲向了老迈的前腿。
“鱼就算你俩将功补过了，不过，极刑可免，活罪难逃。”
太阳又一次的挂在了西山上，老迈的叫声突破了安静，白驹看看老迈，老迈却伸出爪子，指想了河面，又呜呜了两声。
白驹和老迈一起绝食了。
白先生也是不言语，单独的做饭、用饭、看书、下棋。
白驹看到白先生下山走了，镇静的跳了起来，奔向了山洞，从洞壁上摘下了挂着的统统的烟叶子，扔到了地上，又找出一串辣椒，放到了捣蒜的臼子里，用力的捣了起来。
白先生冷眼瞧着，自顾自的清算起了鲤鱼，真的就做了红烧鲤鱼，在院子里自斟自饮。
辣椒捣完了，捣了好几茬，满满的一大碗，掀起烟叶，每层都均匀的撒满了辣椒面，又把烟叶放了归去。
“去，不给你，拿去给爷爷下酒。”
白驹搂着老迈的脖子，和老迈一起，四只眼睛气愤的盯着白先生，白先生非常不安闲，鱼也没吃多少，背动手，回了山洞。
白驹怯怯的把鲤鱼举在白先生面前，说：
白先生鼻涕和眼泪挂满了斑白的胡子。
白驹坏坏的笑了：
白驹的双眼和白先生对视着，仿佛充满了公理。
狗的生命力是畅旺的，大狗的忍耐力也是强大的，老迈已不叫喊了。
安静的河面，此时出现了几圈大的波纹，一条鲤鱼跃出了水面，翻个跟头，又落入河里，溅起了好大的浪花，白驹冲动的连衣服都没脱就跑向河里，两手归并，举过甚顶，一个猛子爬升着扎进了河里。河水浑浊了，不时的像烧开了的水翻滚几下。
一阵狠恶的咳嗽，又是一阵狠恶的咳嗽，始终不竭的咳嗽着，烟叶里掺满了辣椒面，哪能不呛人？
阳光普照着山川，也照着这一人一狗，湛蓝的天空，也显得那么的高那么的远，温暖的秋风，和顺地动摇白驹的乱发和老迈的黄毛，远处的燕子，瓜代着爬升着河面，不知是在喝水还是在捕食小鱼，……..。
白驹领着老迈，百无聊赖的风俗性的走到河边。
白驹第二天，没有转动，持续搂着老迈。
白先生佝偻着身子，两只手撑着地，两个膝盖也跪在了地上，像狗一样，趴在了地上，没了昔日的斯文，丧尽了昔日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