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礼不间断的抚摩下,画面开端出现灵力的波光。
幻灵未能推测这么快就会被看破,一时候又气又恨,但又不肯等闲招认,便媚笑一声,把鲜血淋漓的身子往玉邈胸前蹭了蹭:“玉家公子,你若再如此对我,秦家公子到底能不能保住命就难说了。”
画工很稚嫩,但又很当真。
自从乐仁跟随太女而去以后,乐礼每日都会取出这画卷来看上一番,等候着画中的人有一天会结束那迷途的无谓的追逐,提着行李,风尘仆仆地呈现在上谷当中,肩膀上停着那红腹蓝羽的“雅风”――那曾是兄长最喜好的鸟儿。
幻灵暗喜,正筹办爬起,就听到了玉邈清冷的声音:“别用他的脸。幻回你的本相。”
幻灵只踌躇了一下该不该答复,胸口就是一紧,他张着口低头一看,不觉魂飞魄散。
幻灵摇了点头,有些奉承地笑着:“小妖只是替主上办事,身份寒微,晓得的也就这么多……”
一侧的玉邈捏紧了广乘剑柄,谛视着乐礼的行动,神采中是死力粉饰着的焦灼:
展枚:“……别那么叫我。”
――“兄长必定画得比焉和都雅……”
玉邈放下酒壶,问:“……他在哪儿?”
江循将衣服靠上的扣子解开了两颗,试图通过打趣话和缓下氛围:“枚妹,我们真是人生那边不相逢啊。”
在他胸口处,乐礼开了一扇小小的龙门,他的声音相称轻描淡写,但和玉邈一样,都透着股彻骨的寒意:“别的一扇门,开在你的心上。如果我情愿,我能够顿时把你的心取出来。想尝尝看吗?”
――“来,焉和,我来画你,你来画我。”
乐礼走到玉邈身后,接过他的话头,问:“乐仁可在那边?”
猛灌了幻灵一气后,玉邈把酒壶挪开,面前的幻灵已经被疼痛逼得半疯,身子泥鳅似的不竭颤抖,一边呕吐一边呻/吟,看得中间的窦追都感觉嗓子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