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歧的季候,要调出稀稠分歧的鱼鳔胶,总的来讲,是“冬使稀,夏使稠,春秋两季使姑息”。因为夏季寒凉,鳔轻易凝固,以是不能浓稠;反过来,夏天热量不易流散,鱼鳔胶就应当浓稠一些;至于春秋二季,稀稠程度要适中,以方才气拉出线为好。
那一头,耿岳在忙着做质料,没听到郭超仁说的话。郭超仁便把质料转发给他,提示他看。
如果担忧强度太大,能够把盐换成弱碱性的小苏打。
“我晓得,号码存着呢。”
电话接听中,响了好一阵,对方才接起来。
梁宽则把先前记在脑筋里的干货清算出来,再复制粘贴发给郭超仁。
“之前本来有一个传授金属修复的教员,他辞职不干了,黉舍就想从江宁大学挖高教员过来,但是挖不动,”郭超仁笑道,“就只能请他来救火了。也就教了一年半,刚好就是梁师兄在的时候。”
“难怪,本来有这么个渊源。”
耿岳笑:“抓重点啊!重点是,被热水泡过、砸过的藤尖,幸亏那里?”
使鳔的时候,要有“两口鳔”的观点。这是说,榫头和榫眼两边都要抹到,并且必须趁鳔热的时候去抹,这么做胶才气更充分地排泄来。
耿岳看完后,有一个疑问:“我能了解用羊毫、刷子会比较费胶,但为甚么被热水泡过、砸过的藤尖,就更好用呢?”
郭超仁脱口而出:“因为怕掉毛啊。修复瓷器的时候,我们握着瓷器的截面,操纵起来很便利,就算羊毫掉了毛,也很轻易措置。但是,榫卯不一样,如果毛掉内里了,会影响鱼鳔胶的黏合性。”
“那我问梁师兄?”郭超仁筹办打字,却又俄然刹住,“算了,实际出真知,我本身砸一砸不就晓得了?”
梁宽顿觉欣喜:“那太好了,高教员,你甚么时候过来?哦,王副所长,现在是所长了。”
梁宽比郭超仁大两届,他们都在上海上大学。
“我们是考古系的,系里有一些课程贫乏师资力量,就会礼聘兄弟黉舍的专业教员,来上一门选修课。”
“哦,明白了。”
“是的,金器还好,但有一些银器,氧化程度有点严峻,我还没完整措置好。”
“是啊,我修的是陶瓷器修复,不过如果有机遇的话,我也想跟高教员学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