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堪防的贼兵刹时被砍翻了十余人,只见这新娘一手地蹚刀玩得入迷入化,明显是个练家子。姜盛暗笑,这“新娘”够辣!
沿途还煞有介事地安插了彩带之类,山石之上也贴了很多“囍”字,倒像是个结婚的模样。只是门路两旁的持械贼众,大煞了风景。
“大首级,如何会是双喜临门呢?”有捧哏的头子从速跟上话。
早就吓破胆的轿夫们见姜盛如此英勇,也定了定神,把肩舆连拖带拽,转移到了石墙边,有胆小的新娘直接出了肩舆,呆立在墙边。张婉蓉倒是怯懦,龟缩在肩舆里不出来。
姜盛双手合拢,把枪杆和枪头连络到一起,如惊天战神普通,耸峙在大堂当中。
时候不大,一个虬髯大汉从后堂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两个喽啰抬着一柄铁环大刀。这虬髯大汉应当就是张牛角了!
偌大的大堂内断臂残肢横飞,血流成河,姜盛的轿夫服上溅满了血浆,已经分不清哪是衣服色彩哪是血迹,仿佛杀神再生。
这如果在平时两军对垒,这枪阵倒是有大用,但现在在室内,加上姜盛一人独斗,枪阵的感化阐扬不出来。
在喽啰的指引下,姜盛抬着婚轿走进了大堂,主位上倒是空空如也,莫非青牛角不在?
大堂内里的贼众听到张牛角的呼喝,纷繁涌进了大厅。
这时却见第二顶婚轿中冲出一人,夺过了此中一个贼兵手中的朴刀一阵乱砍,姜盛眼瞅着此人穿戴新娘婚服,却技艺健旺,杀人快准狠,专挑关键部位号召。
张牛角成了土天子以后,就开端横征暴敛,逼迫百姓,裹挟青丁壮入伙,不到三年的时候里号称精兵八万,为祸处所。四周百姓苦不堪言,却有力抵挡,能迁走的都偷偷迁走了,没迁走的也多数家破人亡。
“哈哈哈哈,小的们,本日是我们黑盗窟的大喜日子,可谓是双喜临门!”张牛角大笑几声后作了收场白。
姜盛暗运真气,用力一拍,那轿杆顿时碎裂,暴露了银晃晃的枪头。姜盛左手抽出枪杆,右手握住枪头那一节,立时发难。
众喽啰搬来酒坛,把大堂中案几上的大海碗倒满了酒,张牛角端起大碗,起家道:“本日先干两碗,然后现场验雏。”
快到大堂的时候,俄然锣鼓震天,各种方言的号令声此起彼伏。
众喽啰纷繁抄起兵器杀将过来,姜盛微微一笑,舞出无数个枪花,杀伐之气劈面而来,枪影伴着血腥气四周满盈,只听得“叮当”作响,已有很多喽啰虎口崩裂,兵器落地。
张牛角古铜色的国字脸、左脸一道长疤,满脸浓须,一身肌肉,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威武,单凭那柄铁环大刀便能够看出,这货必定是横练的娘家工夫,倒也不成小觑。
姜盛变更枪势,变幻出万千星点,一柄长枪如蛟龙出水,收割着性命,恰是童渊不传之秘落马朝阳枪的绝招。数十喽啰的咽喉之处都多了一个个血洞,早已断气。
几个喽啰拎着朴刀过来要掀轿帘,姜盛见状,只得策动守势。
几名喽啰不敢近前,却折转头去杀那些新娘和轿夫,这恰是姜盛的担忧,看来青牛角的部下也有不脑残的。姜盛间隔青牛角已经不敷十米,心中暗叫了声可惜,接着回身回救,天然又是一番搏斗。
张牛角面色不悦,吼道:“******,哪个臭娘们在哭?先扒了衣服,让大师瞻仰瞻仰!还愣着做甚么?喂,你们这些抬轿的,闪一边去,别挡着我们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