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留留侧目白了宋又谷一眼,一言不发,冷静随后,离了府衙,按闻人战所指,南下直往鸡鸣岛。
刘头儿一看,两腕不由一抖:难怪这姓祝的行事安闲不惊,本来他竟是姬沙门徒!念及于此,刘头儿稍一抿唇,自感有些对不住祝掩,缓缓将那手札折好,重又装回封中,然一念及水寒那事,刘头儿还是头昏脑涨,喃喃自道:“知了这般奥妙,怕是此后难有好梦咯。”
祝掩含笑,一指那信笺,附耳低声,“这封密函,需你亲身转予三经宗主,此物,自可全你性命;胥女人那边,另有一封,也需代转,稍后你便同她讨来一并带着。”
当每入夜,春寒尚深。
一个时候后,已至巳时。
刘头儿闻听,两肩一紧,吞唾之际,五指更是紧攥了那密信,连声谢道:“小的早就晓得,祝大人必是爱民如子的豪杰!”
刘头儿唯唯诺诺,点头不迭,待见那房门紧掩,不由软了膝骨,瘫坐椅上。
“你确是咽不下。”祝掩轻笑,俯身上前,贴那店家耳畔道:“这五十两,加上昨夜天号三房那人予你那五十两,统共一百两,我先存在你处。少则一两日,多则四五日,你便送往刘头儿家中。”
祝掩提了鸟笼,扭身便走,背对店家之时,又再轻道:“鄙人劝说,该吐的便吐出来,该咽的便咽下去,如许既不消做饱死鬼,也不消下拔舌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