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祝掩多赁了匹马,又自店里买了些随身的吃食干粮,四人加上那同括和尚,不见担搁,一齐解缆奔往擐昙。
对峙盏茶工夫,祝掩耳郭一抖,闻得密林有些许轻音,口唇一开,尚未提示余人加个谨慎,便见林中树顶又缓缓飞下数十黑衣蒙面人,祝掩心下暗道:现下这几十人,已难对付,又来那么多,车轮战起来,累也要累死,那里另有胜算?
话音方落,却感掌心一痒,倒似有人轻呵口气于上,低眉一看,原是闻人战那长鞭浅扫,又再卷了那折扇走了。
树顶飞来那些蒙面客,倒是睬也不睬祝掩等人,反同一开端那群埋伏林中的蒙面人斗在一处。因着两方皆着夜行衣,身上也无甚特别标识,另有二三误伤情状,更是将现了局面搅得乱做一团。
胥留留侧目,见闻人战马背上早是没了人影,这方把心稍定,两腿齐开,平于两肩,借力将身子翻转半周,两臂前探,正将那绳头攥在掌内;胥留留唇角一抬,腿上发力,单脚点在马背之上,应着那马嘶,身子已是飞在半空,一边捉了那两根绳头,一边直挺挺往那蒙面人包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