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鱼悟长目一挑,细瞧胥留留半晌,唇角含笑,口内齿牙倒是暗响,心下虚虚一叹:话赶话已然到此,怕是一时也无旁的前程可走。
堂内诸人闻声回身,得见院内一人,虾青外袍,浓眉深目,头顶簪一白玉冠,右手持一巨灵擘山棍,描述若玉树孤峻,周身尽是杀气。
胥留留见鱼悟两目停在本身身上,口唇稍开,恭声应道:“禅师心安。我辈皆知事重,甚么不成说,甚么可说,可说的又要如何说,我等皆是内心稀有。”
“禅师切莫曲解。”姬沙摇手,轻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老朽既给出半月刻日,毫不会擅改,自毁名声。此一来,全不过因着尤耳右大臣恰于小巧京旅游,巧闻左大臣正在擐昙宝象寺。小巧京同擐昙,相隔倒不甚远,尤耳摆布肱骨,他乡遇故知,怎不欣喜。老朽这便是应右大臣之请,携其前来,同左大臣叙上一叙,如果二人游兴尚酣,那便把臂同业,岂不妙哉?”
宝象内院,一心堂。
“果不其然。”祝掩心下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