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园子边上,便是无忧王府。”闻人战心下暗道,鼻头陡地一颤,嗅得满鼻喷香。

边行边吃,跟着人流,闻人战过了一座拱桥,方置身一条临水街上。此街,东西走向,街的另一边,三三两两漫衍数个楼院,东风拂过,那花香蜜甜,便随风自那楼院直扑闻人战鼻尖。

两今后,未时,失色园子。

闻人战目睑一开,单手摩挲下颌,巧笑暗道:这五鹿老用的,莫不是那青铜透光鉴?以镜承光,背文自透。这物什,可值很多银子呢。这般考虑着,那肩舆已是行过了半条街,前前后后别离择出了“羞”、“媚”、“雅”、“凛”四名美人儿,下一刻,那轿窗,已然稳稳到了闻人战身前。

“饿死事大。眼睁睁瞧着美食好酒,还要硬挺挺空着腹皮,的确人间酷刑。”闻人战扬了扬眉,右手垂在身前,手腕跟眸子,皆是转个不断,后则徐行上前,往路边一摇扇公子身后靠了靠。眨眉工夫,再观闻人战袖内,已是多出个鸭黄色荷包。

“多谢。”闻人战头也不回,脆声喜道。话音初落,反自腰间将先前那鸭黄色荷包开了,一把抓了内里散碎银子,直往两边一扔。

此一时,失色园子内,不管主客,皆是里三层外三层,沿河岸站了几排,张头探脑,专候着那无忧王子。

正自思忖,见那肩舆又近,轿夫行了两步,却又乍止。

此一名,恰是五鹿浑胞弟,无忧王爷五鹿老。

闻人战狠狠打了个饱嗝,心下念叨:无忧王府,那无忧王子,便当是五鹿老了。一念至此,人已是走在了几百几千个动机前面,足下生风,借着其轻功及身形上风,眨眉工夫,闻人战已然到了人群内圈,同那几座花楼,相去不过丈远。

入得其内,闻人战打眼一扫,欣喜不已。

闻人战见状,下颌前探,口唇微开,目睑紧收,心下计算着:我倒要看看,鹿哥哥所说到底真是不真,他这弟弟,究竟美成何样。

闻人战听得此言,脑中所现,倒是宋又谷缓缓摇着折扇同各路美人儿秋波暗送的模样,鼻尖一抖,轻哼一声,心下再道:怎得这五鹿老,同鹿哥哥这般不似?

五鹿老口唇咂摸两回,薄唇一抿,笑道:“去,也给本王买半只烤羊,连带上铁箅子柳子盖……“沉吟半晌,五鹿老倒是摇眉,又再接道:“羊肉以半熟为度,挖了他那土炉,带上炭火,一并带回府上接着烤。”

闻人战见状,轻咳两回,缓缓吞了掌内一只整瓜脯,再将口袋内那葱椒蓑衣饼摸出最后一个,恋恋不舍吃下肚去,两掌一拍,已是决定退出园内,再不往前去。

五鹿老立时怔楞,唇角轻颤,皮动肉不动,冲那妇人强挤个笑,这便逃也似的,立时返身,放脚回了轿内。然其心上面前,挥之不去的,满是闻人战那娇俏样貌。

被那淡影一拢,那花娘立时喜极而泣,团扇掩面,仍遮不住颊上风情。

轿身玄色,轿窗用珠帘密密掩了;肩舆四围,又有保护廿人,皆佩环首刀,见其法度,便知诸人皆怀工夫。

身边妇人闻听,不由哂笑,“全部小巧京,乃至全部五鹿,谁不晓得二皇子最痴爱的便是美娇娘,最贪眷的便是和顺乡?又得知其三不五时便要往这园子走动,那些个自夸有几分姿色的,一早投入劈面花楼中,专等的就是明天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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