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又谷同胥留留对视一面,各自摇着脑袋,面上俱现苦笑。

小沙弥面露难色,两掌搔首不住,待得半刻,赭汗迟疑道:“方丈言及那人俗尘难离,怕是六根难净;其虽有佛缘,却不当于当时那地入我佛门!”

“小徒弟,大和尚之言,不免过分通俗。你倒是同我说的浅近些。”闻人战定定瞧着小沙弥,眨眉不止,面上颇见天真娇俏。

“宋兄言来便是。”

胥留留见状,银牙一咬,思忖轻重,终是忍下肝火,冲宋又谷拱了拱手,颊上堆笑,又再不住点头。

宋又谷见胥留留眉头几已拧在一处,心下一紧,抬声便道:“兄台,怎得宗主所获密报,同你所说确是大相径庭?据言,范老掌门惨死钦山,全因柳松烟伙同逆徒布留云,勾搭异教,叛师反叛,其之所欲,不过掌门一名。幸其筹划不周,马脚为一众师弟所查,这方惧罪,已然逃下钦山,成了丧家之犬。”稍顿,宋又谷喟叹一声,独自缓道:“虽未救得范掌门性命,却总免了恶贼遗祸钦山,再兴风波。”

胥留留闻听此言,又见那小沙弥支吾着止了说话,心下不解尤甚,眨眉两回,恭敬询道:“其那般表露热诚,怎得方丈偏不该允?”

“这位兄台,方才你那招,但是钦山派倦客烟波钩中的一式——‘留客醉花迎晓日’?”

宋又谷正自嘀咕,陡见十数名僧众有序入了方丈室。

“此一问,临时一搁。”胥留留咬了咬唇,再冲来人拱手道:“那第二问,你作何解?”

来人缓缓踱步,待近宋又谷,方再施揖,沉声缓道:“宋兄,鄙人,伍金台。”

宋又谷同胥留留递个眼风,长纳口气,哗的一声开了折扇,挑眉笑道:“伍兄,此一时,鄙人另有一问,不吐不快。”

闻人战闻声,瞧也不瞧宋又谷,扭头便走,口内嗤声,连胥留留亦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敢,我本眼拙,但是……”

宋又谷轻按胥留留肩头,沉声再道:“兄台定是心疑,怎得我等打眼一瞧,便瞧出你使得乃是钦山绝技。”

“范掌门抱屈莫白,姬宗主雷霆大怒。特派我等前去钦山,彻查异教断头夺命一案!”

宋又谷瞧着,心下更见对劲,一手执折扇,一手握牙牌,十指齐动,直将那两个物件同时于指间扭转倒换,端的是志对劲满。

闻人战见状,朱唇一撅,上身稍倾,于宋又谷眼目下将俏脸一扬,撇嘴便道:“你这泥鳅,不是不时自命聪明麽?此一回,你倒是矫饰矫饰,给我跟胥姐姐来个启愚还觉!”

来人一听,吃紧摆手,抿唇再冲闻人战请道:“勿怪,勿怪。”话音方落,抬脚便要再往内去。

闻人战身子将一站定,连细瞧也不瞧那人,两指一屈,便要使个坏,欲下个三分力道弹一弹那人肘内麻骨,也好舒一口心下闷气。熟料得,指尖尚距麻骨一寸,已见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腕将掌中香烛一立,嗖的一声,竟以烛代刀,不偏不倚,烛头正点在闻人战母指桡侧的少商穴上。力道得宜,分寸适中,恰逼得闻人战顿时换个手势,急将母指缩于掌心,又将另四指紧紧一收,将母指好生拢盖起来。

闻人战紧着今后退了几步,胳膊一抬,面上虽怒,启唇却道:“这一招,倒是聪明。”

“对不住,当真对不住。”来人听得闻人战所言,摇眉苦笑,上身反压得更低,不住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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