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点点头,不过他神情俄然变得慎重,娓娓说道:“不过鄙人却不是冲着看那些羽士和尚吵架去的,传闻这一届佛道之辩武当与金山寺各自所派之人都是年纪不过十三岁的孺子。前者道号圆真,是个李三清认定将来可承担武当兴衰大任的人。但鄙人实在对那武当小剑魁宋宇轩的弟子赵余光更感兴趣,李三清认定其是受命武当存亡之际,可鄙人感觉远不止如此,说那赵余光是天下道法大劫的但愿才对。至于金山寺那佛号有德的小和尚,身为无量和尚的独一弟子,应当不是凡人。只是金山寺本来一片佛门清净之地,却偏和大明朝廷惹上干系。李某对此实在不敢恭维,怪不得青州的魏老先生要说金山寺于武当山不成相提并论。”
宋逸安道:“要去看那佛道之辩?”
白衣青年正说着俄然愣住,神采难堪说道:“鄙人一时讲错,公子听到一笑置之就好,当不得真。”
二层楼船已经距那白衣人的轻舟不敷三丈,大船打击水面击起的波浪这时候相对于小舟已经不算小了,可那白衣人跟着一叶扁舟在江心摇摆,无动于衷,只是又换了个姿式。
白衣青年看到酒表情大好,喝了酒更是飘飘然,翻开了话匣子:“大明朝廷礼佛,一心要扶佛不过是要图那香火钱,承平乱世还不较着,一但两国开战,国库吃紧,朱家会忍着佛家这一大块肥水不动手?可话又说返来,猪养肥本就是要杀的,何况大明朝廷也不会一棒子就把佛家打死。”
末端,又加了一句:“多少说一点。”
这一问可谓是惊六合泣鬼神,也是极大逆不道之举。白衣青年神情微凛,瞟了一眼宋家年青宗主,第一次不答反问道:“公子贵姓?”
白衣青年木然点点头。
“路过。”
宋逸安摇点头,轻松说道:“请上来。”
白衣青年接过宋逸安递过来的酒碗,谨慎翼翼端到嘴边,渐渐一小口一小口嘬完了整碗酒,青年喝完后,一脸满足的神采,还意犹未尽咂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