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闲道:“这么说全怪师父了?”
宋雨一字一句的道:“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杨玉明一个回身从地上站起,同时从一旁的趟子手手中拔出了剑,指向宋雨,冷冷的道:“你如果不平,我们来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我明天要让你输得心折口服。”
宋雨快步来到杨玉明身后,见杨玉明不紧不慢的烧着纸钱,顿时火起,喝道:“都甚么时候了,你另有闲工夫在这里瞎折腾。”
苏先博道:“我只是说理,连师父都不敢等闲踏足西峰半步,你倒好,来个夜闯西峰,这下吃大亏了吧。”
苏先博道:“你闯了人家的禁地,经验你一下也是应当的,没要了你的命就谢天谢地了。”
杨玉明道:“这边请。”
宋雨说了个请字,一刀刺出,杨玉明闪避,同时反击,两边的人在一旁观战,指指导点,打了有十几个回合,宋雨略显不支,杨玉明虚晃一招,俄然一剑刺来,宋雨闪避不及,眼看就要正中咽喉,却见剑尖在离咽喉寸许处停下,宋雨倒吸了口气。
宋雨在宫中,除了皇上和王振以外,没人敢用这类口气跟他说话,当下怒道:“敢这模样跟本使说话,你可晓得我是谁?”
陆钱海一向担忧两边会火拼,听了这话,总算松了口气,但却又担忧刀剑无眼,这如果伤了谁都不好,想禁止却又不知该如何禁止,只得在一旁干焦急。
林清闲道:“等我养好了伤,我还去,我看他们还能不能再抓到我。”
杨玉明道:“我看有的人底子就不像人,倒像条狗。”
林清闲道:“痛死我啦,昨晚还能勉强走返来,现在连翻个身都不可,连上个茅房都难,真是生不如死啊。”
杨玉明怒道:“你的费话说完了没有?说完了顿时给我滚,别来打搅我。”
林清闲道:“那我就说是在山下被人给打的。”
林清闲卧房内,激烈的阳光从窗户斜射出去,照在林清闲身上,熟睡的林清闲醒来,动了一下身子,痛得叫了起来,苏先博拿药进屋。张通,李慕和陈佛从墙角探出头来。
杨玉明像是没听到普通,仍然不紧不慢的烧着纸钱。
宋雨道:“这还像句人话,不像有些人连句人话都说不出。”说完一挥手,锦衣卫的人都收了兵器,退到一边。
苏先博道:“得了吧,就你现在这个模样,下地走路都难,还想清算她们。”
陆钱海又向宋雨道:“宋大爷,有事好筹议,我家公子正在气头上,有获咎之处,还请你包涵。”
苏先博道:“你该死呀,不听我的劝,现在好了,弄得皮开肉绽的,真是自作自受。”
林清闲道:“那就是怪师叔,师叔是个谨慎眼的人。如果师父跟师叔和好,那就甚么题目都好办了,真要那样的话,东西两峰的桥必然会重新接起来,我们就不消绕着去西峰,更不消提心吊胆。”
宋雨拔脱手中刀,指着跪在地上的杨玉明的后背,怒喝道:“岂有此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宋雨此次是奉了王振之命,给王振的堂哥送贺礼,因担忧一起上强盗浩繁,怕有甚么闪失,这才找了顺风镖局帮手运送,此中那尊金佛是最首要的礼品,是王振命宫里的工匠用纯金打造的,送给堂哥做为六十大寿的贺礼。眼下金佛丢了,归去没法向王振交差,他这个锦衣卫的批示使只怕是做不成了,如果追不回金佛,说不定脑袋都得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