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纤纤见两人联手也拿不下王命徒,气得一把撩开面纱,柳眉倒竖,怒道:“王命徒!你这个负心薄幸、淫邪好色的傲慢之徒,本女人与书剑盟的谭凌波情同姐妹,枉她为你日渐蕉萃,你却对她始乱终弃!神仙居里海誓山盟,洗砚池中私定毕生,你都忘的一干二净了么?本日,又对我小师妹图谋不轨,你对得起……”
见云襄的太极拳使得浑圆快意,王命徒邪邪一笑,脸上紫气一闪,一股诡异的合欢诀气劲顺着刀锋外放出来。这气劲一与云襄的拳风相遇,云襄便感觉体内真气便是一阵乱跳,几近不受本身的节制。
王命徒约莫也认识到了,这锦衣卫与峨眉派一旦参与,这黑锅本身是背定了,而与之前本身做过的案子分歧,峨眉仙子贺紫烟,那是令多少江湖男儿魂牵梦萦的美人儿,这“采花案”一旦鼓吹开来,算是一下获咎了全江湖的男人。
云襄道人扫了一眼床上的贺紫烟,顿时便明白了此中的原委,面色一沉,说道“王命徒,久闻你以淫人妻女,好人名节为乐,本日又敢向峨眉派贺女侠下此毒手,贫道如果坐视不睬,便有违武当派侠义之名了。”
云襄面上的神采一时出色万分,稀黄的半凝固体滴滴答答从眉毛一向淌过他保养杰出的长须,一双本来通俗如玉的眸子中,刹时白多黑少。
峨眉派诛心刺刚柔并济,灵动轻巧;锦衣卫的百战刀法大开大阖,刚猛非常;合欢谷的泼风刀法例连缀不断,刀刀追命。
“贫道武当云襄,无量寿佛。”
听她口无遮拦地提及谭凌波,王命徒双刀一收,皱起了眉头。巴金轮则见猎心喜,立时便支起了耳朵,心想老王这怒极新郎官的风骚桥段,从这女人口中道来,可比他本身说的要出色十倍呀。
他正低头用力揉眼,却鲜明发明身边竟有个精美的便桶,晃一晃,内里另有多数桶秽物。他怒从心头来,恶向胆边生,咬牙举起那便桶,迎着呼呼的风声,朝那云襄道人砸去。
只见王命徒猿臂轻舒,右手单刀反握,蹭地弹开了屠百姓的绣春刀,左膝一沉,左手单刀从斜下方向后撩去,生生拦在百里纤纤与贺紫烟之间,接着一个盘身飞腿,踢向云襄递过来的一招手挥琵琶。
这句话说得四平八稳,可房中的氛围却突然一紧,巴金轮偷偷瞥见,自打这个老道呈现,王命徒紧握双刀的手背上,已悄悄暴起了青筋……
这老道一开口,一股中正平和的威势已遍及全场,巴金轮立时心知不妙,因为王命徒脸上紫气大盛,明显正将功力晋升极致。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巴金轮从未见过。
“口舌之争,多说无益。”云襄道人也不与王命徒辩论,向前轻踏一步,两臂提至胸前,双掌分翻阴阳,恰是武当派绝学太极拳的起手式。
俄然,他口中“嗬嗬”作响,满身止不住歇斯底里地颤抖起来,他撩起大袖死命地捂住了脸,扭头便朝门外奔去,途中还不晓得被何物绊了一跤,起家后披头披发,手舞足蹈,全然不符武当山清修高人的身份。
只见这道人手抚拂尘道:“百里女人,稍安勿躁……”
“云真人,你来的恰好,这淫贼欺负了我家小师妹……”百里纤纤见强援已至,欣喜交集。
在巴金轮眼里,这是他行走江湖所见地的第一场妙手间的对决,其出色程度绝非他在村里乱挥王八拳所能对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