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生的掌柜站在柜台前点头晃脑地翻着账簿,一边不时留意着二楼那帮豪客的动静。这帮江湖人,在邓州城可不是平凡人能惹得起的,他们是邓州神拳门的帮众,常日里行事便肆无顾忌。克日还传闻神拳门派人打伤了本地另一大帮派竹青帮帮主的公子,夺了人家帮派的甚么宝贝,更是在城中横着走,也没人敢管了。
说罢,他又调笑地说了一句,“师姐,那位多数督可真是把你宠上天啦,也不晓得何时能喝上师姐的喜酒。”
乔邝嘲笑道:“女人可千万别曲解,只是老乔怕再有刺客行刺女人,以是便由我锦衣卫红旗军护送女人去嵩山可好?”
巴金轮闻言,双目精光一闪,他收好袖箭,一拨马头,道了声“师姐,你也保重,我们嵩山再见。”便策马扬鞭,向东北方奔驰而去。
以是,酒楼掌柜的才叮咛店里的伴计,让一楼的门客千万莫要与他们计算,不然万一打起来,他这酒楼可就要遭殃了。
巴金轮能摆脱雄师单独上路,正心花怒放,“师姐你放心,师妹必然服膺师姐教诲和之前的承诺,到时候助师姐一臂之力。”
巴金轮本来心中就有鬼,见营门一锁,立时便要拔剑脱手,却被百里纤纤一把按住。百里纤纤面如寒霜,冷冷隧道:“如何,锦衣卫是要连我们师姐妹一起拿了么?”
百里纤纤在一众军将的拱卫下,将巴金轮送到营门口。她目送着巴金轮上了马,小声道:“张师妹,此去嵩山,你要服膺你现在乃是峨眉派弟子,万不成行事乖张,也不要等闲示人面貌。”
伴计听这位女人说话声清脆甜美,明显年纪不大,便踌躇起来。李福生酒楼二楼倒是有几间空着的包房,可大堂里却坐着那些个江湖男人,这位女人一个孤身女子,万一在上面出点甚么事情,李福生也逃不了干系。
黄天霸心不在焉地和他碰了下酒杯,脖子一仰,一饮而尽。“门主,要不叫两个小妞过来乐呵一下?”熊保色迷迷地凑到黄天霸跟前说道,常日里黄天霸与这帮兄弟欺男霸女,天然少不了一同逛窑子的经历,熊保见自个儿老迈表情不佳,便想找点乐子,提提兴趣。
巴金轮身份难堪,百里纤纤也不肯在锦衣卫面前多谈“她”的来源。乔邝和傅鹰听了面面相觑,两人走到一边窃保私语起来。
巴金轮六识之灵敏已不在百里纤纤之下,当下凝气于耳,便听这两位锦衣卫镇抚使扳谈道,
谁知黄天霸也不接他话茬,而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二楼楼梯口。熊保一转头,只见楼梯口走上来一名戴着面纱,身形高挑的粉衣女子。这女子看也不看大堂中这一群吆五喝六的大汉,独自往雅座走去。
“我自去便是,”这女人往伴计怀里扔了枚银饺子,“马就拴在内里,帮我喂些草料和净水,剩下的你看着上些饭菜。”说着,自顾自地上了楼梯。
百里纤纤不假色彩隧道:“刺客?即便有刺客也是冲着你们来的,与本女人何干。我堂堂峨眉弟子去嵩山插手武林大会,何必你们朝廷军兵护送?还不给我让开!”
“你是这雄师统帅,这定夺天然由你来下,傅某尽管保护好纤纤女人,其他事情一概不知。”